徐子墨心中一時間手足無措,不知道趙安是什麼意圖,便只好跟著趙安走去。

兩人來到龍椅下的臺階,趙安找了處不高不矮的臺階,緩緩坐了下去,徐子墨也緊跟著,坐在了趙安的身邊。

趙安轉頭,向殿外望去。

趙安:“那個時候,朕一點也不生氣。”

趙安:“反倒是很欣賞你。”

趙安:“你知道為什麼嗎?”

徐子墨心中一驚,沒想到趙安會問自己這個問題,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徐子墨思索片刻,支支吾吾地說了出來。

徐子墨:“這,這,陛下仁德吧。”

徐子墨話音剛落,趙安竟笑出了聲。

那笑聲,有豪放,也有嘲諷。

趙安:“我可沒那麼仁德。”

趙安:“我也不是聖人,也知道自己做不了聖人。”

趙安一邊說著,一邊無奈地搖了搖頭。

趙安:“那個時候,朕看中的是你的純真。”

“純真”,短短的兩個字,在徐子墨心中卻猶如晴天一個霹靂一般,轟鳴且炸裂!

徐子墨的眼睛瞪得溜圓,吃驚地看向趙安。

趙安繼續說道。

趙安:“因為你沒有被這朝堂的烏煙瘴氣汙染過。”

趙安:“也沒有被黨爭內鬥裹挾過。”

趙安:“就像一塊沒有被雕琢的美玉一般。”

趙安:“這是最難能可貴的。”

說著,趙安仰頭長嘆一聲,眼神裡又滿是無奈。

趙安:“天下學子讀書,為的不過是個名利。從他們讀書的那一刻起,便不是為了百姓黎民,而是為了名利。”

趙安:“你不同。”

趙安:“你從進了京城開始,想的便是朕。”

趙安:“想的便是滿朝文武的安危。”

趙安:“這才是朕器重你的原因,朕才將太子的事情放手交給你。”

徐子墨聽罷,稍稍放鬆了心情。

徐子墨:“都是臣分內之事罷了。”

還沒有等徐子墨說完,趙安便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趙安:“現如今,能把分內之事做好,也是難能可貴了。”

徐子墨點了點頭,心想確實是這樣。

趙安:“但是朕現在,遇到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