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霧,開始在街頭瀰漫,籠罩著整個平陽。

街上的人,也十分的稀少,彷彿都因為這古怪的天氣,而蝸居著躲在家中。

久晴大霧必陰,久雨大霧必晴。

誰知道,這一場大霧過後,是陰還是晴?

平陽王府,前堂。

收到了趙炎吉地邀請,言明早早地便來到了平陽王府,準備著今天地對質。

用腳趾頭都能想到,趙炎吉今天叫自己來這裡是幹什麼。

所以言明從進了王府之後,便在心底思索著一會兒地對質。

在言明的眼裡,自己平日裡與這個趙炎吉無冤無仇,也沒有什麼過集,所以對彼此都不是很瞭解,心中不免有些沒底。

兩人雖然都是同一年中的舉人,但是言明是出身平陽書院,而趙炎吉則是憑藉祖上的官職,所以兩人雖然都一起參加了科舉,可是並不相熟。

這就導致了彼此之間對對方的品行能力都不是很瞭解,讓今天的對峙充滿了未知。

但是有一點,言明現在很清楚。

那就是趙炎吉其實也是心中沒底。

因為如今這個案子已經鬧得是沸沸揚揚、滿城風雨,而且徐子墨已經留在平陽多日了。

而趙炎吉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突然選擇今天,趙炎吉邀請自己前來“商議要事”,而不帶上徐子墨。

這說明趙炎吉也是心中沒底,想要逐個溝通,以此來探探深淺。

想到這裡,言明的心中不免漸漸放下心來,靜靜地端坐在前堂,等待著趙炎吉。

屋內,微微透露進來屋外的濃霧,與堂下燃著的香交融在了一起。

“言大人言大人吶!”

一個爽朗的聲音,從前堂後面傳來,伴隨著一陣敷衍地陪笑。

趙炎吉一身紅袍官帽,昂首挺胸地邁步向言明走來。

言明也是急忙起身,絲毫不拖泥帶水,對著趙炎吉就是恭敬地施禮。

趙炎吉也是一點也不搪塞含糊,還沒有安坐,就扶起了言明。

趙炎吉:“現在王府外面傳得是沸沸揚揚啊!”

趙炎吉一聲感慨,語氣之中沒有絲毫掩飾。

趙炎吉伸手示意言明坐下,趙炎吉自己也找了一把言明身旁的椅子坐下。

趙炎吉:“老兄我是本想管的。”

趙炎吉:“這種事情以前也有,謠言嘛,不必理會,過幾天就散了。”

突然,還沒有來得及言明說話,趙炎吉神色一變,臉色嚴肅了起來。

趙炎吉:“這次可不是謠言,這麼多天了老百姓穿的話可是一點也沒有變。”

言明轉過頭,看向趙炎吉的眼神。

趙炎吉:“所以今天,把你老兄請來,就是想問一問這件案子到底是怎麼緣由。”

趙炎吉:“若是有什麼需要,請儘管吩咐給我。”

說著,趙炎吉急忙起身,對著言明就是作揖施禮。

言明也不是小傢伙,見此情形也是拿得住場面。

言明也急忙起身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