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漢,洛中二十一年,八月三十。

徐子墨寫了給趙安的摺子,詳細陳述了整個案子的始末,希望趙安能夠仔細思索敲定選擇。

然後便私下地送到了言明的住處,希望言明能夠秘密地送到趙安那裡。

言明:“不過說實話,我也不敢擔保那個時候還能不能查到什麼有用的訊息。”

言明翻看了摺子,簡單地看了兩眼,眼神中便滿是焦慮。

言明:“我這個衙門老爺,也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趙景炎的猜忌。”

徐子墨:“這幾天平陽有什麼動作嗎?”

言明輕輕地合上了摺子,微微閉著眼,搖了搖頭。

言明:“這倒是沒有。”

言明:“所以我才擔心。”

言明:“畢竟那天公堂之上,那三個地痞無賴已經是鬧得沸沸揚揚,想必現在已經是送到了全平陽男女老少的耳朵裡面。”

言明:“但是王府那邊竟然連個屁也沒有,也是奇怪。”

徐子墨聽完,卻是有些不解,於是問道。

徐子墨:“這有什麼奇怪,故作不知,以此搪塞流言蜚語,等到過些時日,百姓差不多忘了,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

言明:“平陽不比京城,就這麼幾十裡的地界,任職的官員也不過四五十人。”

言明:“這些人平日裡為了一席之地就能爭搶得頭破血流,眼下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竟然什麼反應也沒有,彷彿什麼也不知道一般。”

言明:“換作以往,這個時候只要有老百姓出來罵街,保證會有官員出來做事,以平息百姓的怒火。”

徐子墨聽完,點了點頭。

徐子墨:“這麼說來,有沒有一種可能。”

言明抬起頭,靜靜地看向徐子墨。

言明:“什麼可能?”

徐子墨:“一丘之貉,誰都牽涉其中,所以沒有人敢出來做事,怕引火燒身,罪責查到自己頭上。”

徐子墨說完,言明便輕輕地搖了搖頭。

言明:“你覺得我有牽涉其中嗎。”

徐子墨:“這……”

徐子墨竟然一時語塞,不知道如何回答。

在徐子墨眼裡,自己的言明大哥自然不會是如此齷齪之人,更不可能參與其中。

更何況這件案子自始至終,言明都在一絲不苟地幫忙查案,自然不可能是涉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