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笑著說道:“哦,原來如此。”

徐子墨:“所以,這個時候嘛,我猜那些親兵應該去酒樓喝酒了。”

徐子墨:“他們除了每個月有俸祿,每次庭審完還有賞錢。”

徐子墨:“可以說是個肥差,多少人擠破頭都想作呢?!”

水仙一臉“壞笑”想要趁徐子墨不備時連忙將手抽走。

可以徐子墨又怎能給這小丫頭如此機會,根本就是死死地握在自己手指,半點由她不得。

水仙幾次計劃,都被徐子墨破壞了,便只能壞笑著將手手任憑徐子墨處置了。

此時的大堂裡面,只有那個師爺和那個書簿在仔細翻閱著手中的文書,仔細斟酌過後再進行精煉刪改,重新抄在幾個小摺子上。

水仙探著小腦袋瓜,大眼睛眨呀眨,看著那師爺和書簿。

水仙微微嘟著粉紅的小嘴,腦袋裡面不知道又在思索著什麼。

水仙:“那個抄書的老伯伯年紀很大了。”

水仙:“但是字寫得好漂亮呀。”

水仙目不轉睛的看著那老書簿。

只見那老書簿確實老態龍鍾,約莫著六七十歲的年紀,花白的頭髮梳得整整齊齊,再用一根精緻的銀簪紮好,在陽光下,那銀簪熠熠生輝,很是奪目。

那老書簿穿戴倒是十分簡樸,一身粗布大衣,手執一柄狼毫小楷。

看上去蒼老無力,老眼昏花,但是下筆之處卻筆力蒼勁,入木三分。

而且,每一筆字,工工整整,無論是哪種字派的大家,都能看得明明白白,不會讓人捉摸不透。

徐子墨這時緩緩地解釋道:“那老伯伯可是平陽有名的教書先生。”

水仙一聽,頓時來了興趣,饒有趣味地看了看徐子墨。

徐子墨依舊是閉著眼,彷彿很是疲憊一般。

水仙:“大人你怎麼知道?”

徐子墨:“平陽的規矩是這樣的。”

徐子墨:“言明當上衙門老爺之後呢,為了能夠培養平陽本地的人才,就開放了師爺這個職位。”

徐子墨:“每個月都會挑選出一名書生來衙門裡面作師爺。”

徐子墨:“”而那個書生的老師,便隨著他在衙門裡面作書簿。”

水仙聽完,頓時恍然大悟,小嘴也微微地張了開來。

水仙;“啊,原來如此。”

徐子墨繼續說道:“等到了審案時,老師可以看著自己的學生協助衙門老爺處理政事,或許會很欣慰吧。”

徐子墨:“世人都將傳承。”

徐子墨:“我想這就是言明的深層用意吧。”

說完,水仙也是一陣歎服,靜靜地看向那師徒二人,忙活在案牘之前。

水仙:“大人,你有老師嗎?”

這一句話,頓時刺痛了徐子墨的內心,嚇得徐子墨急忙睜開眼睛。

水仙還在看那老書簿和師爺,全然不知道徐子墨的表情變化。

徐子墨見到水仙並沒有注意自己,反倒是有些欣慰。

徐子墨心想:傻丫頭,幸虧沒有嚇到你。

說著徐子墨寬慰地笑了笑,腦海當中也漸漸浮現出于斌的身影。

於濱那高瘦的身影,慈祥可親的性格,還有那學富五車的本事,在徐子墨的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地放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