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晏:“七天的期限,眨眼就過去了一天。”

夜色,在月光下灑落陣陣微涼。

星河漫漫,燈火闌珊。

徐子墨一身白緞蘇繡白鷺公子衣,一頂金絲攀花簪,眼色迷離地躺臥在客棧的屋頂,細細地品味著一盞清茶。

劉子晏一身青緞墨竹錦繡衣,瑞雲翡翠簪,安坐在徐子墨身旁,手中握著銀壺,看著街上的熱鬧景象,談笑風生。

徐子墨:“凡間真是熱鬧,真期待明晚的景象。”

劉子晏:“沒什麼可看的,就是滿街的花燈煙火,實在也沒什麼新奇事物。”

劉子晏:“幾十年也就是這麼點東西。”

徐子墨:“我在蜀山住了五年,還從未見過這麼熱鬧的景象。”

劉子晏:“要是有錢,你可以去包一場戲,讓那唱戲的美嬌娘獨唱給你聽。”

徐子墨:“哈哈哈,這個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劉子晏:“怎麼?你喜歡男人?”

徐子墨:“去你的!”

徐子墨緩緩坐起身,一隻手拄著下巴,一隻手捏著茶杯,看著地面上的人們忙碌地佈置著明天的慶典。

劉子晏一指遠處一座剛剛搭好的巨大戲臺,金碧輝煌。

劉子晏:“看那個,躍虎金翅臺!”

劉子晏:“只有平陽王府才有資格搭建,除非是及其盛大的節日,平常根本看不到!”

劉子晏:“寓意‘如虎添翼’,也象徵著平陽王如日中天的地位。”

徐子墨嘴角微微一笑:“你說,皇帝封了這麼多如日中天的王爺,他不怕有朝一日這些人造反嗎?”

劉子晏頓時來了精神,端坐起來,看著徐子墨。

劉子晏:“怕!當然怕!所以要分權,洪德王輔政,統領朝中按察使。三賢王掌軍,總管羽林衛天下兵馬。平陽王管財,計納國庫用度開銷。”

劉子晏:“大漢皇帝只要在這三人中相互牽制,令這幾方勢力彼此顧忌,就能保住江山基業。”

徐子墨輕輕笑著,搖了搖頭:“君不謀國,則民不謀生也。”

徐子墨:“君不圖治,則民亦無志也。”

徐子墨:“哈哈哈,難怪朝廷遲遲不敢北伐,克服中原。”

徐子墨:“皇帝的家務事比國務還要熱鬧。”

劉子晏頓時一臉驚恐:“噓!”

劉子晏:“滿街都是人,你不想活了?”

徐子墨拍了拍劉子晏後背:“莫怕,大不了連夜跑回蜀山,哈哈哈。”

徐子墨:“我要是朝廷重臣,願率一支偏旅,出西蜀而入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