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聞言神色如常,烏刑想象的崩潰癲狂之態,一點也沒在他的臉上浮現出來。

“別硬撐了,我知道你現在很痛苦,眼睜睜看著未婚妻隕落而無法出手相救,這種事一定讓你很絕望吧?來呀,殺我啊,毀我魂魄啊!嘻嘻嘻,老夫就算魂飛魄散也有你未婚妻陪葬,值了!”

烏刑怪笑的聲音在蕭晨腦中迴盪起來,在他眼裡蕭晨表現出來的鎮定完全是強撐著裝出來的,其實蕭晨內心一定早就崩潰了。

為了尋找救治未婚妻的解方,蕭晨從荒天大陸追到了血淵界。

到頭來,未婚妻的解方早已不復存在,要殺的仇人也被救走,蕭晨忙活了這麼久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就算殺光飛靈族的人洩憤,可是蕭晨想要達到的目的一個也沒達成啊。

烏刑想到這裡,心情就愈加暢快了,彷彿故意激怒蕭晨快點殺他一樣,狂笑道:“可憐吶可憐,任你神通廣大、機關算盡,最後還不是一事無成!救不了心愛的人,殺不了深恨的人,你就是個徹徹底底的失敗者!看到你這幅喪家之犬的模樣,老夫真的太痛快了,太爽了!哈哈哈!”

蕭晨任由對方在自己腦海中臆測狂笑,雖然他一個念頭就能讓烏刑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可是他卻將對方的狂笑嘲弄都當成笑柄一樣,隨便對方怎麼猜測他內心的想法,蕭晨嘴角只是掛著淡淡的嘲弄之色。

不需要更多的言語,只是一抹輕蔑的冷笑就足以讓瀕臨崩潰的烏刑暴跳如雷。

“你笑什麼笑!你的目的一個都沒達成,你有什麼可笑的!你的未婚妻會神魂俱滅,你的仇家會越來越強,直到實力成長到你根本無法企及的地步!你,就是一個失敗者,徹頭徹尾的失敗者!不準笑!!!”

烏刑看不穿蕭晨的笑意何來,只覺得這副笑容讓他渾身不舒服。

無論他心中如何思考,他還是弄不清蕭晨還能露出笑臉的理由到底是什麼。

他在幽若身上施加的詛咒之術的的確確需要一種早已滅絕的材料才能化解,而且那種材料原本就是血淵界獨有的,其他境域根本不復存在。

而那種材料只存在於曾經的“裡血淵界”,現在表面世界和裡側世界早已隔絕了聯絡,除非是飛靈族先祖那樣的至高強者,否則誰也無法開啟通往裡世界的入口。

至於能不能在裡血淵界找到那種材料,就連研究此法的烏刑自己都拿不準,他更不認為蕭晨有本事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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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種已經滅絕的材料。

這一切他知道,蕭晨也應該清楚。

現在他的魂魄已經落在蕭晨手中,要是有辦法能換取重入輪迴的機會,他不可能破罐子破摔的激怒蕭晨。

自己一心尋死的做法必定能讓蕭晨清楚的認識到他說的話沒有半點虛假,幽若身上的詛咒已經沒有解除的材料了。

但是,蕭晨還是在笑,笑得那樣輕蔑,就像雄踞天空的雄鷹輕蔑的注視著地上爬行的螻蟻。

烏刑很不爽蕭晨的表情,但他已經將能激怒蕭晨的話全都說出回來了,他只需要說真話就能讓蕭晨感受到絕望和無助。

可是蕭晨對他的威脅全然不加理會,更是把他的威脅當成一個可笑的笑話。

沒看到蕭晨絕望的表情,烏刑反而被蕭晨輕蔑的反應給弄得心態崩潰,在蕭晨腦海裡歇斯底里的狂吼狂叫。

這已經是他抱著神魂俱滅的覺悟朝蕭晨發出的嘲弄,要是連這都無法讓蕭晨痛苦絕望,烏刑真的神魂俱滅也無法瞑目了。

蕭晨不再理會這隻狺狺狂吠的敗犬,晃了晃肩頭,讓自己的神魂化作數千道虛幻的影子浮現身邊。

“廢老,你也是神魂之軀,飛靈族的魂魄對你來說同樣是大補之物,你跟他們一起將飛靈族魂魄吸收乾淨吧。”

放出神魂分影之後,蕭晨又笑著對廢蒼穹如此說道。

他們兩個修煉的都是《九幽煉魂訣》,眼下飛靈族受到隔斷大陣的鬼氣影響,已經組織不起像樣的反擊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