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本想一走了之,不跟這群有眼無珠的傢伙一般見識,不過眼前的情形怕是容不得蕭晨輕易離開了。

因為阻止他離開的人不僅僅是磨刀的漢子,圍過來的三十幾人也沒有讓路的意思。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

蕭晨心中無奈的長嘆一聲,雙手抱胸,露出一副冷漠的表情看向那人,冷冷道:“那你究竟要我怎樣才準我離開呢?”

蕭晨挑釁一般的態度讓磨刀漢子怒目圓睜,騰的從坐姿一下站了起來。

身影在人前一個模糊,竟然瞬間來到蕭晨身邊,那口被他磨得明晃晃的大刀不知何時已經架在了蕭晨的脖子上:“小子,注意你的口氣!要知道,此地是允許殺人的,只要不影響剿滅煞獸的進度,死個把人沒人會在意,特別是你這種廢物!”

“那你何不動手試試?既然你這麼厲害,不會光動嘴皮子,不敢動手吧?”

蕭晨斜眼瞟著架在脖子上的大刀,認出了此物乾天寶器的品級,可他臉上非但沒有畏懼之色,反倒浮現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聽到這話,磨刀漢子自然大怒,不過旁邊的人倒是從蕭晨的反常行為裡察覺了事情有點不對味。

一個地滅境的小輩敢挑釁天劫境的高手,這件事就已經恨不尋常了,蕭晨挑釁的時候還被刀架著脖子,只需別人勁力一吐就能讓他腦袋搬家。

這種時候還敢臉不紅心不跳的繼續挑釁,那眼前這小子不是神經錯亂的瘋子,就是對自己實力極其自信的高手。

留在此地與煞獸搏殺了多年還能活下來的人,除了過硬的實力之外,他們察言觀色的本領同樣不弱。

要知道他們在這處古戰場裡乃是跟強大的異族比鄰而居,他們之間看上去都是清理煞獸的戰友,可實際上那些厲害的異族根本沒有把他們當一回事,心情不好的時候還故意闖入他們的地盤找茬。

要是沒點看人臉色的本領,他們這群人族不是已經被異族所滅,就是別異族敲詐得褲衩都不剩了。

該硬的時候硬,該慫的時候慫,這就是他們這麼多年跟異族相處下來學到的本領。

瞧得蕭晨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不少人心中七上八下的打起鼓來,心想自己是不是惹到了不該惹的傢伙了。

地滅境戰勝天劫境的事,不是哪一個境域的專利,每個地方都有可能出現這種異類。

他們對蕭晨一點都不瞭解,只憑他地滅境的境界和年輕的相貌就小看於他,說不定真的犯了武道界的大忌。

武道界是實力說話的地方,而不是看臉、看境界就能決定一切。

在武道界裡有很多種手段可以無視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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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弱勝強。

境界高低只是實力的一種表現方式,但不是所有的實力都以境界的方式呈現出來。

想到這裡,剛才還如同菜市場一樣嘰嘰喳喳朝蕭晨喝罵的聲音,一下子就減弱了一大半。

剩下的一小部分人察覺情況不對,這才後知後覺的閉起了嘴巴。

只是他們隱約感覺到蕭晨的目光在他們臉上輕輕掃過,似乎已經把他們的模樣記在了心中。

這小子記仇!

所有人內心不由得慌亂起來,恨不得抽自己一百個大嘴巴。

他們在這地方已經當孫子很久了,遇到任何一個異族都不敢招惹,還要把別人當祖宗一樣供起來。

好不容易碰上個弱者,心想可以放開手腳收拾一番,發洩一下這麼多年的憋屈。

誰曾想這小子居然也是個不好惹的硬茬,剛才多嘴的冒失行為,只怕給自己招來大禍啊。

突然變化的氣氛讓磨刀漢子心頭也驟然一慌,架在蕭晨脖子上的刀微微一顫,慌忙收了回去。

他做這番動作的時候,眼神正好跟蕭晨四目而對,看到蕭晨眼神中深深的輕蔑之意。

“我到底在幹什麼?一個地滅境的雜魚,我怕他做什麼!老子手持乾天寶器,難道還會怕他?”

暗暗振了振精神,磨刀漢子在場單手握刀,刀鋒朝蕭晨一指:“老子不願意欺負弱小,但你的罪過不能不罰!只需跪下來向大家磕三個響頭,你的過錯我們就不追究了,其他人回來之後,我們也會替你解釋一二。”

他說出的條件在他看來已經極其寬鬆了,地滅境的小子能撿回一條命,必然不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