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蕭晨的手只是在虛空中一抓,王向天的腦袋上頓時蒙上一層透明的薄膜。

那層薄膜就像窗戶紙一樣淺薄,彷彿輕輕一用力就能將其捅破。

可是那層薄膜蒙在王向天臉上,任由他如何撕扯都無法將其扯掉,就算用元氣衝擊也無法對這層薄薄的光膜造成半點傷害。

“陣法之力!隨手就能佈置這般韌性的陣法光幕,此人陣法造詣已經達到金籙級別!”

守塔長老也是陣法師出身,能維持攀月塔練功房正常運轉的人,豈能不懂陣法之道。

正如同無盡天域裡陣法高低分為“赤砂、銀輝、金籙”三個品級,陣法師的級數也是從這三個品級衍化而來。

金籙級陣法師在神武皇朝之中已經是最頂尖的存在,守塔長老年逾七旬也不過銀輝級別。

蕭晨隨手施展的陣法之力就有金籙等級,讓守塔長老大感汗顏。

“唔,唔唔……”

光膜糊在臉上無法取掉,就像一層透明膠布將腦袋死死纏住,王向天的呼吸越來越困難,雙手扼住脖子痛苦的在地上翻滾起來。

空氣一點一滴被消耗殆盡,王向天的表情也愈發變得痛苦起來。

臉色由紅轉紫,額頭上青筋暴露,佈滿血絲的眼睛高高鼓起,若是沒有這一層光幕阻攔,彷彿就要迸出眼眶了。

他大張著嘴,思維都快模糊了,可還是艱難的朝蕭晨所在的方向伸著手。

不用問也知道,他現在除了求饒之外也沒有別的話要說了。

只是蕭晨滿臉的冷漠,對於苦苦掙扎的王向天一點也沒有慈悲的心腸。

在千機先生的陵墓中他就已經放過對方一馬了,誰知這傢伙居然變本加厲的對他誣陷迫害,而且連郭遠也被牽連進來。

“事不過三”這種事在蕭晨這裡可沒有這個規矩,要不要給第二次機會全看他的心情。

雖說他現在的心情很好,但也不想放過王向天這種不知好歹的傢伙。

隨著空氣逐漸消耗,氣悶無比的王向天身體也變得古怪起來,五指在地上、身上瘋狂的摳出一道道帶血的劃痕。

身體如同炸蝦一樣在地上蹦跳掙扎,要是他現在能叫喊出聲,那聲音一定比午夜的厲鬼叫得更加悽慘。

沒過一會兒,他全身經脈都崩緊了,身體詭異的扭成一團,如同中了縮骨的劇毒一樣,雙手雙腳抱在一起。

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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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頭點地,在場武者不全是手上沒有沾染過人類鮮血的溫室花朵。

可就算是心狠手辣之輩,看到王向天被活活憋死的慘狀,呼吸也漸漸變得急促起來,下意識的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彷彿自己與那個即將憋死的人感同身受,胸口感到氣悶的人不止一兩個人。

更多的人臉色都嚇得發白,大氣都不敢喘,他們不是沒見過死人,可是死得這麼慘的,他們還是頭一次見。

雖說沒有四肢亂飛、鮮血橫流的悽慘場面,可王向天的死法也夠嚇人了。

那雙突出眼眶的豹眼,足以嚇得不少膽小的人不敢入睡。

邀月宗的弟子的不敢出來勸解,守塔長老和刑罰堂的長老同時也沉默了起來。

他們兩人的心思各有不同,守塔長老跟王向天沒有關係,也沒有說過要給蕭晨治罪的話,他如同旁觀者一樣,一臉事不關己的站在旁邊觀看。

刑罰堂長老就不一樣了,他可是親自下令要殺蕭晨和郭遠。

此時王向天已經快被活活憋死了,看蕭晨的樣子一點也沒有收手的打算,顯然他沒把神威城王家放在眼裡。

這種人難道還會給人王境的長老面子嗎?

更何況他和王向天兩人一唱一和的勾當本來就見不得人,就算蕭晨捅到宗主面前,該害怕的也只有他自己而已。

他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哪兒還有心思去救王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