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森林,樹木參天,古怪大樹每一片樹葉都有一間房屋大小。

此時天光大亮,但這片森林依然視線昏暗,僅有幾縷微光從枝葉的縫隙中灑落下來。

血液的腥臭味迴盪在迷宮似的樹林裡,濃烈的腥臭氣味讓人聞之慾嘔。

昨夜戰鬥之處,二十餘人的屍體高高壘砌,血液順著傷口流入地面刻畫的一方血池。

血池坑深半尺,紋路如獠牙惡鬼,一口寒霜冷鋒懸浮血池上空,森森黑色鬼氣自劍鋒散出,時不時的浮現一抹鬼影面孔。

劍上鬼影的模樣竟與昨夜被殺的巡邏隊之人一模一樣。

陣法中,蕭晨全身被血液包裹,一動不動宛如一尊雕塑。

血池中的血水經過他身邊的時候,竟然倒流而上將他籠罩起來,血液沾身卻不溼身。

只不過血池血水每經過蕭晨身體一次,蕭晨體內便會增加一分森然冷氣。

靜坐一夜,蕭晨身上活人的氣息就像被血液徹底洗刷乾淨,常人感知力朝他掃來,只能感應到一團如寒冬冰窟般的寒意。

這時候,如同一尊雕像的蕭晨忽然眉梢一動。

同一時間,身後百米開外的一棵大樹上,一團黑影捲起陣陣疾風,沿途避開繁雜的數枝雜草,悄無聲息的朝蕭晨背後偷襲而來。

眼看黑影即將擊中背門,盤膝而坐的蕭晨突然身體旋轉而起,朝上遁開。

滿身血水在旋轉之中飛濺開來,露出一張年輕冷漠的面孔。

轟!

無聲黑影撞進血池,揚起百丈波瀾,亂石塵埃之中,一隻金燦燦的大錘自塵埃中彈射而回。

盤旋而上的蕭晨緩緩睜開緊閉的雙眼,黑色的眼眸在一呼一吸之間,染上如血般冰冷、如火般熾烈的赤紅。

凌空踏著飛濺的血滴,蕭晨身法如鬼似魅,彷彿一道靈魂似的飄向金錘飛遁的方向。

“好詭異的身法,難怪巡邏隊的人沒有返回報告,原來都被他殺死了!”

大樹之上,隱沒在樹蔭中的黑影冷冷注視著飄然而來的蕭晨,眼中露出幾分凝重之色。

可他直視前方的視線絲毫沒有察覺,在他身後,兩道虛幻的鬼影正默默的注視著他的背影。

黑影手中扣著一柄重錘,待蕭晨追趕金錘飛飄來之時,黑影身體無聲無息朝上躍起,右手掄圓重錘狂轟蕭晨腦殼。

金錘為誘餌將蕭晨引到錯誤的地點,然後出手偷襲。

黑影本以為這一招必然得手。

誰知蕭晨咧嘴一笑,前撲的身影戛然而止,沖天而降的偷襲轟在蕭晨腦門半尺開外。

“怎麼可能!我的斂氣術從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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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手,你如何看穿我的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