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的態度讓在場眾人為之一愣。

蕭晨不僅現在就要比試,而且還要真槍真刀的比試武鬥,甚至賭咒發誓三招之內擊敗化靈境三重高手?

他的口氣這麼大,然而他現在連站起來都十分吃力。

雙手撐著餐桌桌面還能勉強站起身來,雙手一放,開身體就像無脊椎的軟體動物一樣就要跌倒在地。

哪怕扶著椅子走了幾步,那動作也像極了九十幾歲的老翁,步履蹣跚得彷彿一陣風都能把他吹倒。

“蕭大哥,你有傷在身不宜比試,此事推遲幾天沒關係。”

王衝看他顫顫巍巍的樣子怎麼也不像能上場比試的狀態,於是揪心無比的上前勸說。

“呵,嘴上說得好聽,到頭來還不是賣慘博同情,能拖一天是一天。我沒說錯吧?”

呂教習對蕭晨的反應大感不屑,只道蕭晨故意裝出這幅行動不便的樣子,藉機拖延比試的時間。

“這位兄弟,能不能幫我拿根木棍過來。”

蕭晨有理會態度截然不同的主僕二人,目光落在遠處火盆旁邊的大捆柴火,朝身邊的僕人笑著說道。

那人不敢做主,用詢問的眼神看向王衝。

王衝暗自思忖,蕭晨到現在還堅持比試,莫非真有讓人意料不到的手段?

朝那僕人點了點頭,對方立即從火盆旁邊挑選了一根一米來長的木柴遞到蕭晨手裡。

蕭晨將木柴拿到手裡比劃了一下,長短輕重拿來當柺棍正合適,於是拄著這根柴火棍,如同小孩學步似的一步一頓走到前方的空地上。

他行動雖然緩慢,但好歹是堅持了比試的決心,讓剛才還嘲笑蕭晨“假裝傷重不敢比試”的呂教習羞得臉色通紅。

“哼,敢站出來比試,還算條漢子!”

呂教習被蕭晨的舉動弄得極沒面子,只得假裝大度的稱讚了蕭晨一番。

隨後他為了彰顯自己的武德,大大咧咧的震聲道:“你帶傷出戰,老子要是施展全力,只怕一拳就把你打死了!你放心,我不用元氣跟你比試,咱們鬥招不鬥力!”

蕭晨受了那麼重的傷,呂教習還裝眼瞎一樣視而不見,非逼著現在就要比試,不用元氣出招不該是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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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嗎?

他這番話好像自己武道品德多高一樣,他居然敢對一個站都站不穩的重傷員讓招,好有男子漢氣概啊!

蕭晨被他這話逗得噗嗤一樂,滿臉都是無語的神情。

刺耳的笑聲讓呂教習臉色更加發紅,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殺意,低喝一聲,右拳如炮彈般夾帶破風之聲轟向蕭晨面門。

化靈境三重的人施展凡級武技一成不變的朝蕭晨打了過來。

低微的境界、垃圾的招式、不知變通的蠢招,蕭晨要是認真應對只是貶低了自己的身份。

放在以前,他打個噴嚏就能把呂教習轟出幾百米。

今時不同往日啊,龍困淺灘,虎落平陽,對付一個化靈境的人他都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以往感知力一掃就能提前判斷對方的出招軌跡,如今的蕭晨卻要先看對方起手的架勢、關節的變化、步伐的移動,以此來推斷對方的出招套路。

“現在的我果然還是太弱了。”

蕭晨心中苦笑之時,腳步就像個喝醉酒的酒鬼,跌跌撞撞毫無章法的朝前撲去。

身影與拳頭差之毫釐的一錯,握住柴火柺杖的右手順勢朝前一遞,輕輕點在對方右側腰眼之上。

“破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