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架著蕭晨胳膊的手臂一用力,直接將他丟進了水桶之中。

“嗬!”

傷口迸裂的身體侵入水中,蕭晨只覺得自己跳進了滾燙的石灰水裡,觸碰到熱水的傷口就像熱油潑在幹辣椒上,頓時炸開了鍋。

受到劇痛刺激而緊繃的身體使得傷口裂縫震得更大,殷紅的鮮血很快就染紅了整桶熱水。

“換水,接著洗!少爺說了,他要用這小子的肉下酒,洗乾淨了才好吃。”

黑牢中看不清模樣的護衛厲喝一聲,幾個人手忙腳亂的把蕭晨從鮮血染紅的水桶裡抬了出來,凌空一扔,準確無比的丟進旁邊的大桶裡。

同樣熱油在體內爆開的劇痛傳來,蕭晨好幾次都快痛得昏厥過去,可他依然緊咬牙關,一聲喊叫都不曾發出。

一連換了三個水桶,從他體內溢位的血液逐漸淡了。

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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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三名大漢快步走到蕭晨身邊,手裡拿著一團氣味刺鼻的乾草就朝蕭晨身上蹭。

那乾草與水桶中翻滾的石灰水完全不是一個感覺,毛刺極多的乾草在身上摩擦的疼痛倒不是特別難忍。

怪就怪在這些乾草之中似乎蘊藏著極其強烈的寒冰氣息,乾草摩擦身體的時候,那股強烈的寒冰氣息順著蕭晨毛孔傳遍全身,彷彿要把他冰封起來一樣。

寒氣熱氣在蕭晨體內碰撞,一會兒人像是跌進了熊熊烈火之中,一會兒又像被丟進了冰窖。

體內的血液時冷時熱,額頭的汗珠結冰化開、結冰化開,短短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已經連續反覆數十次了。

蕭晨被他們折騰得身體都要散架了,可他卻發現在冰火兩重氣息的洗禮下,他原本無法動彈的四肢居然有了些許活動能力。

冰火氣息在他體內碰撞產生的狂暴能量甚至試圖衝擊他的丹田,可任何氣息撞上丹田的法則封鎖,立即就會潰散成一片虛無。

蕭晨心中正在奇怪的時候,他已經被人從水桶裡拽了出來,幾名僕人飛快的給他換上一套嶄新的衣服。

來時的護衛再次將他左右一架,一聲不吭的重新返回地面而去。

來到王衝所在的小院。

這裡油鍋火盆一如往常,只是油鍋裡炸的是上好的五花肉,火盆上烤著的是油滋滋的烤全羊。

十幾個手拿尖刀的莽漢也換上了一身廚子打扮,刀法精湛的在案板上切切剁剁,將一道道精美的菜餚送上院中餐桌。

“少俠好膽魄!面對油鍋火盆毫無懼色,劇痛加身也不哭爹喊娘,如此毅力實乃王某平生僅見,佩服佩服!”

王衝一改之前欲將蕭晨割肉取膽的兇狠模樣,滿臉客氣的朝蕭晨拱手便拜:“王某剛才只為試探少俠膽識,別無他意,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少俠見諒。”

蕭晨還沒弄清楚這貨究竟在唱哪一齣,他已經被兩名護衛送上了貴賓席上安坐起來。

王衝笑呵呵的走過來親自給蕭晨添了一杯酒,給自己也倒滿一杯,大笑道:“這杯酒,算是王某讓少俠受驚的賠罪,我先乾為敬!”

話罷,他端著酒杯一仰頭,杯中之酒被他一飲而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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