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我的頭……要裂開了!”

秦驚雷雙手抱著腦袋滿地打滾,撕心裂肺的吼聲震耳欲聾,彷彿要把喉嚨喊破才肯罷休。

秦家人見他痛苦無比想要上去攙扶,然而此老劇痛襲腦已經無心顧忌周圍情況,拳頭髮瘋一樣聚力朝四周狂轟猛打。

秦家眾人料不到他會對自己人動手,靠得最近的兩名地滅境之人胸口各自中了兩拳,胸骨當場被轟斷數根,吐血撞出十幾米遠。

“頭,頭好痛!啊!!!”

秦驚雷根本不知道自己重傷了兩名同族之人,只是發瘋似的大吼大叫。

打滾無法緩解頭顱深處的劇痛,他便以頭撞地,每一次都鼓足了全力,一連十幾下,地面都被他腦袋撞出個大坑。

如此還是無法擺脫紮根在腦海的痛楚,那疼痛似乎能直襲靈魂深處,每一縷疼痛都被感知神經放大了千百倍,清晰無比的灌入腦海之中。

就好像識海深處卡了一根堅硬無比的尖刺,摸又摸不著,拔又拔不出。

放著不管,那疼痛鑽心刺骨,痛入骨髓,讓人根本無法忽略。

想管吧,可他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去管,越是亂動掙扎,腦海中的疼痛就越劇烈。

哪怕動用天劫境強大的氣息去衝擊那根尖刺也無濟於事,甚至還會引起反效果。

那根刺不是鑲嵌在其他地方,而是鑲嵌在痛覺神經最為發達的腦部,些微的碰撞就能引發頭顱撕裂般的劇痛。

好幾次他元氣剛剛纏上這根刺,難以形容的痛楚便徹底擊潰了他的意識,剛凝聚的元氣轉眼就在痛覺刺激下潰散開來,何談拔出這根嵌在腦海的毒瘤刺?

蕭晨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著秦驚雷痛得翻來覆去、痛不欲生的樣子。

他很喜歡秦家人現在的表情。

眼睜睜看著自家最強的人被折磨得死去活來,卻又無能為力的挫敗模樣,就算欣賞一天一夜都不嫌枯燥乏味。

“蕭少俠手下留情啊,我等絕不敢違背承諾,還請少俠收了神通吧!”

秦茂公一臉焦急的跪在蕭晨面前,連連磕頭討饒。

他現在是真服了蕭晨的手段,明明只有融魂境境界卻能將天劫境強者玩弄於鼓掌之間。

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他光是看著就覺得渾身發毛,哪還敢升起半點陽奉陰違的念頭。

“秦家主,蕭某相信你此話當是出於真心,希望你以後也能牢牢記住剛才說的話啊。”

蕭晨微笑著打了個響指,秦驚雷腦海中的劇痛驟然一緩,暫時解除了秦驚雷的痛苦。

秦茂公苦澀的拱手道謝,他知道蕭晨話裡有話,他該記住的不僅僅是剛才的許諾,更要記住秦驚雷那副生不如死的悽慘模樣。

“蕭某打入你腦海的招數名為‘劍痕烙印’,只要我不解除,劍痕烙印將永遠留存在你識海之中,剛才那種劇痛只是蕭某演示此招威力施展的最低水準,如果有人膽敢毀約,那蕭某不介意讓他嚐嚐最高規格的恐懼滋味。”

神色淡漠的看著渾身是汗的秦驚雷,蕭晨緩緩說出這番讓他靈魂顫抖的話來。

話罷,蕭晨又笑著補充道:“你們可以嘗試自己破招,不過蕭某先提個醒,半灌水的本事非但無法解除劍痕烙印還會激起劍印反噬,若無蕭某親手壓制反噬之力,比今日痛苦百倍的感覺,你就好好體會到死吧。”

這根芒刺釘在秦家最強之人的腦海裡,控制一人就等同控制了整個秦家。

畢竟一個沒有天劫境坐鎮的秦家,還有資格稱為立足於四大世家的行列嗎?

秦茂公心知蕭晨此法的用意,但還是不想留下這麼大把柄握在蕭晨手中。

於是一臉懇求的看著蕭晨,低聲下氣道:“不知我等需要付出什麼條件,少俠才肯解除太上長老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