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直接來到陳旭的小洋樓。

小院裡正在練拳的陳旭,揮舞著手掌,行雲流水,剛勁有力,虎步生風。

突然耳邊一道勁風過來,他本能的下腰躲避,一個迴旋踢踢上來人。

對方輕易躲過,兩人順勢對了幾招。

最後以陳旭的完敗而結束。

陳旭用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神情頗有些意外:“到底是年紀大了,幾招就敗下陣來,小妹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旭哥,我剛剛去郊區的工廠看了下......我想找你談一談員工和員工家屬的事情。”

“什麼事,你說。”

溫馨笑了笑,想了想措辭,緩緩道出:“旭哥,有時太意氣用事反而束手束腳。”

陳旭停下擦汗的動作,想了會,才明白她說的深意。

他沉默了一會,才出聲解釋:“那些兄弟跟了我十幾年了,給他們的娘們一個工作,這點小要求我還是能做主吧!”

"旭哥,我不是責怪你的意思,只是,你有沒有想過,人的慾望總是無止境的,你今天答應他們把他們的妻子接過來,

那下次如果他們還要求把他們的孩子也接過來,甚至讓你幫他們在京市安家呢,

你是不是也要幫他們一家一套房給買好?"

“他們不是這樣的人!”陳旭立即反駁,心中不敢相信溫馨也有挑撥離間的懸疑。

“是不是,那我們拭目以待!旭哥,我希望僅此一次。”溫馨話完,轉身離開。

這是他們認識這麼多年第一次因為一件事而爭吵。

溫馨心中悵然,旭哥,什麼都好,就是太講義氣了,而且脾氣還很犟。

想到這,她深深嘆了口!

說起來,他要不是這種個性,她也不會把手上的生意都交給他打理,還給他股份。

但是,不是所有混過黑市的人像他一樣三觀正的。

那些都是三四十歲的中年人,過去在黑市養成的,歪曲的三觀已經定型。

不像之前來幫忙打理藥田的那些十幾歲的小少年一樣,有改進的空間。

以前在黑市混的,說白了就是一些心狠手辣的混混,那是刻在骨子裡的印記,不是說改就能改的。

一旦慾望得到膨脹,誰知道他們以後會做出什麼事,她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只希望旭哥自己能想通。

溫馨走後,陳旭也確實在反思,當時答應讓那些兄弟家屬來到底對不對。

他不知道小妹今天去廠房那邊到底發生什麼,但他看得出,她很不開心。

是他的那幾個弟兄惹到她了?

他放下手上毛巾,騎上單車,就往郊區趕去。

不親自去了解情況,他不放心!

郊外工地

孫大寶如舊社會地主家監工似的,奴役指揮著幾個工人幹活。

而他自己則拿上一瓶酒配一盤花生米,和兩個與他交好的人漫無邊際地吹起了牛,很是瀟灑愜意。

“哥們,你是沒看到,今天我們小老闆過來了,

那叫一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