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下工,村口河邊聚集了幾個婦人在洗衣服。

“買了這麼多東西,這溫馨得糟蹋多少她爹的撫卹金,小姑娘家的,那麼敗家虛榮,怪不得看不上我孃家侄子,這樣的人,看她以後怎麼找婆家。”

說這話的是李梅,外村嫁過來的媳婦,上次她孃家聽說了溫馨家有豐厚的補償金,特意託她來給她孃家侄子說媒,被溫馨拒絕後,懷恨在心。

“得了吧,周邊幾個村,誰不知道,就你那侄子,好吃懶做,吃喝嫖賭樣樣精通,誰願意把閨女嫁給他,這不是把人往火坑裡推嗎?”

“聽說,馨丫頭上次跳河,是因為之前在這兒的男知青?是不是真的?”劉翠花一臉的八卦。

“這可不能亂說,這關乎姑娘的名聲。”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誰說的準,以前她那個娘就是一狐狸精像,迷了多少男人,誰知道那丫頭是不是得了她娘真傳。”

這話說的越來越難聽,葛娟聽不下去,想上前理論,被溫馨拉住:“你別去,我來,你是婦女主任,去跟她們撕不合適。”

溫馨走向河邊,看著那幾個長舌婦:“那個尖嘴猴腮的大嬸,你家閨女昨天和村口二流子滾玉米地,你知道嗎?”

“你這小蹄子,你胡說八道什麼,你那隻眼睛看到了,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對方氣呼呼瞪著溫馨。

“那你又那隻眼睛看到我為知青跳河自殺了?還有那個矮冬瓜,你咋不讓你閨女嫁你家孃家侄子,表哥表妹,剛好配一對;

那個最醜的,對,就是那個罵我孃的,你自己啥德行你不照照鏡子嗎,你男人和村裡寡婦苟合你不知道嗎,說不定都暗藏朱胎了,小心哪天被掃地出門了。”

她那男人和寡婦的事,原主真遇到過幾次,從前就覬覦原主孃的美貌,只是有賊心沒賊膽。

看到那幾個長舌婦被溫馨三言兩語懟得氣得上氣不接下氣,葛娟嘴角忍不住抽搐,以前咋不見她嘴皮子那麼利呢。

該她上場的時候了,葛娟走向前,擺出婦聯主任的架子:“你們是閒做工不夠累還是咋的,在這亂嚼舌根,別人家的事管那麼多,先顧顧好自己家那些雞皮蒜毛吧;

還有,我要說一下,我已經認馨丫頭為女兒了,你們以後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要再讓我知道誰還在外敗壞我家丫頭的名聲,否則我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聽到葛娟這麼說,那幾個人瞬間沒聲音了,雖然臉上很憤怒卻不敢亂說話了,對於身為婦聯主任的葛娟,她們還是很畏懼的。

要是哪天惹她不開心了,說不定會找個錯處把她們送去農場改造。

看著她們的慫樣,葛娟呲之以鼻:“哼,一群欺軟怕硬的臭娘們!馨丫頭,我們回去,以後她們再亂嚼舌頭,我們不要對她們客氣。

“好的,阿孃,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懦弱的溫馨了,我會立起來的,絕不給我阿爹丟人。“

“你能這樣想,我很開心,果真遭了一次難,人都長大了!“葛娟欣慰地笑了笑。

經過一天的舟車勞頓,兩個人到家,疲憊感一下襲來,簡單的煮了兩碗麵疙瘩吃完,就洗漱好各自回房了。

“馨丫頭,你好好休息,明天還要上工。”

“好的,阿孃,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