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全覆式頭盔讓馬爾斯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很顯然,他的語氣裡滿是如釋重負。

“就沒有一個傢伙想過去檢查一下那個櫃子嗎!”營長瞪著眼問道。

“我往櫃子上打過槍了。”有士兵一臉驚疑地說道。

馬爾斯檢查了下櫃子:“有七個彈孔,這傢伙應該是嚇尿了,所以他表現的有些遲疑,正常來說,你們第三個或第四個人進去的時候他就應該衝出來了。”馬爾斯在高塔接受過反恐訓練,知道這些決定以命換命的傢伙絕對都是瘋子,換一個都是賺的情況下,他不可以有耐心等到幾十號人都進來。

所以這個傢伙也不是專業人員。

馬爾斯一邊想,一邊聽到了爆炸聲,那邊已經炸開了牆,但有子彈從煙霧的另一頭飛過來,營長往那邊丟了一顆手雷,於是煙塵更大了。

馬爾斯來到門邊,他探頭看了一眼街道,發現智械小隊護衛著無畏正在前進,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於是馬爾斯推開了房門,從一具智械手裡拿過紅外目鏡插入護目鏡上方的插槽,然後他來到前方的一層門口,一腳踢開了房門,然後沒進去,而是來到一旁的視窗,看著裡面沒有友方碼的七八個紅色人影打空了電池。

“內部清空!進來的時候看看靠街道的一側。”馬爾斯剛喊完,就看到一隻抓著匕首的紅手從房間內的牆後探了出來。

鬆開有著槍繩的步槍,馬爾斯右手抓住這隻胳膊,用嘴扯開左手上的電池保險,然後鬆手,將電池的正負極紮在也這支胳膊上——當然,在這之前他鬆開了抓握的手。

等到電池放電將這個偷襲者電麻,馬爾斯將放過電的電池丟到地上,雙手抓住胳膊將這隻半身人從窗戶裡拖了出來。

“饒過我吧!”他尖叫著。

換來的是馬爾斯手裡的匕首鑽進他的眼窩。

你剛剛有饒過我嗎?

馬爾斯捫心自問,發現他沒有,於是最後一絲猶豫也不見了。

“幹得好。”營長從窗邊探出小半個腦袋,他看一眼走過去的無畏然後伸出手:“以後沒事別從街道上過,窗戶太多,你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去關注的。”

馬爾斯順勢被他拖進了窗戶,拿起槍開始裝電池:“我知道。”

有後面跟進來的大兵對著櫃子使用掃描器,然後有一個士兵走過去拉開了櫃子,然後看著躲在櫃子裡的一家五口吼了起來:“讓你們進地下室!你們為什麼不下去!”

“好了,也許只是他們沒有地下室呢。”營長走了過去,他掏出一板巧克力塞到了一個孩子的手裡,示意孩子們分著吃。

“他們搶了我們的地下室。”這個面板黝黑的男人小聲的說道:“你們是泰南天兵吧,他們就在下面,好多人。”

說完,他還指了指樓梯角的地下室入口。

馬爾斯拉動保險桿,將槍口指向那個地下室入口。

下一秒,有人衝了出來,但立即就被馬爾斯手上的槍融化了半個脖子。

看著倒在地上的城衛軍屍體,聽著地下室裡傳來的尖叫,營長扭頭看向後面:“老包!帶著你的噴槍過來!凱恩!你帶隊繼續破牆前進!”

馬爾斯走到那個男人身邊,示意他帶著孩子們離開這裡。

……至少,不應該讓孩子們聞到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