凋像群囊括了所有種族,甚至連家養妖精都分成了戰士與工人兩個身份,所以數量看起來很多。

但這是那個時代最偉大的藝術家們花費了四年半的時間集體凋刻而成,可以說有一定的空前絕後性,再加上西陸之後戰事連綿,但卡特堡超然物外,基本上沒有受到過戰火波及,所以廣場上的凋像也是有著各時代各風格,就連泰南的美術學院導師們,也承認這裡就是西陸凋塑界的地上天堂。

白熊娜塔莎開心的不得了,她拿著相片不停在拍,而在她的身後,涅和椿也拿著她們的相片在跟著拍——畢竟總得帶點什麼看得過去的東西,照片也是其中一種土特產吧。

馬爾斯對於藝術一竅不同,不過他幫著姑娘們拿拿膠捲是沒問題的。

倒是鈴蘭,現在她抱著小豹子,開心的不得了。這姑娘自帶靈能,能夠與小豹子交流,所以她一許願回家給它好吃的,這小豹子當場就換了一個親媽。

這邊姑娘們在拍照,馬爾斯拎著膠捲袋子,一手牽著鈴蘭,因為風衣被小豹子鉤破了,馬爾斯現在只穿著襯衫,所以看起來就像是半大的崽子牽著自己異父異母的妹妹招搖過市一樣。

夜路走多了會碰到鬼,而白天運氣不好的時候也能看到,所以馬爾斯很快就被人攔了下來。

幾個高個子獸人種攔下了馬爾斯,為首的獅子種雙手叉腰低下身子打量著馬爾斯:“唷,小兄弟,沒見過你這號人啊,從泰南來了?”

“是啊。”馬爾斯一邊用牽著鈴蘭的手給她打暗號讓她別上手,一邊微笑著點了點頭:“從泰南來的,帶著妹妹來玩。”

“是嗎,那你妹妹手裡的豹崽是哪兒撿的,這可是我們卡特堡的寵物啊,你們可不能抱走它。”他身邊的高蹄族抱著胸大聲說道。

“可是鈴蘭不知道啊。”鈴蘭心領神會於馬爾斯的交代,小臉一紅,演的是極為真實。

“不知道沒關係,來,把它交給哥哥。”膽大包天的繆斯族伸出手想要抱走鈴蘭懷裡的森丸。

森丸嗷的一聲,用爪子在這隻老鼠臉上劃了一下,當場就破了相,這隻繆斯老倒地尖叫的時候,另幾個傢伙作勢就要動手,然後被馬爾斯的靈能掌一起拍倒在了地上。

馬爾斯看向一旁,拿著手機的姑娘們紛紛比了一個沒問題的手勢,表示全拍下來了。

“自從成為傳奇這麼些年,第一次享受到扮豬吃虎的快樂,你們可別攔著我。”馬爾斯一邊笑坐在了升起的石椅上:“打電話叫警察,今天我得好好給這幾個小崽子上一課。”

………………

卡特堡警察總局的局長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是帶著一隊下屬跑著進場的,看起來這兒的禁令對誰都有效。

馬爾斯這個時候正在讓那隻獅子繞著凋像做蹲跳——偵測謊言很快就確認了這些小兔崽子是誰帶的頭,就是這隻小獅子覺得馬爾斯和鈴蘭看起來是收養了靈豹崽的外來客,準備從他們的手裡奪走靈豹崽。

膽子挺大的,但馬爾斯一翻他們的根骨,全是連二十點靈能都沒有殘疾人,難怪一個比一個的沒有眼力。

所以馬爾斯罰這隻獅子跳的時候開了一下他的能靈強度,現在半個廣場的人跑的精光,剩下來的一半人都是想看熱鬧的。

你說不應該是所有人都應該留下來看熱鬧?

嗨,這年頭的西陸老,身上沒點麻煩事的都可以叫聖人了,所以他們跑,那是為生命而奔波,馬爾斯今天沒有管他們的想法。

就是想看看這些小子是不是慣犯——不是慣犯,該怎麼處罰就怎麼處罰。

如果是慣犯,那馬爾斯就要替這座英雄輩出的城市教訓一下這些不知好歹的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