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還指了指她手裡的報紙:“你們的報紙全是在一邊倒罵對面的。”

“那是因為我們把全程錄影放上去了啊。”馬爾斯說完倒在了沙發上:“你們這裡出現這樣的情況多久了。”

“二十多年了,希德尼聯合和中央聯合地區的情況最嚴重,只有卡特堡地區和北方公社將新黨做為恐怖份子來防。”維絲說到這裡也是無奈:“幸好我們家在卡特堡。”

“現在我們要怎麼辦。”松果走到窗前,她看著大門外聚集的各種各樣的傢伙們:“他們又要怎麼辦。”

“讓他們鬧唄,這些傢伙之中大部份人其實都是被僱傭過來的,要不然剛剛宵禁結束哪兒來有這麼多不怕死的傢伙走上街頭抗議我們。”維絲很顯然經驗非常豐富:“我跟你們說,外面的這些傢伙別看鬧得兇,真要讓大頭兵上場,他們逃跑的速度能夠讓短跑運動員都相形見絀。”

馬爾斯走到了窗邊,看到了正在抗議的人群,他們舉著各種各樣的牌子,有牌子上寫著‘泰南的女暴君滾回去’。

“涅,你是女暴君了。”馬爾斯笑著說道。

涅有些氣急敗壞的站了起來,她來到窗邊扒著視窗看向下方咬牙切齒:“那我一定是最失敗的暴君,我甚至沒有讓他們上斷頭臺。”

“是這麼一個說法。”椿說完搖了搖頭:“他們竟然說我是四島妖女,我明明是精靈,我又不是四島狐狸精。”

“你還好吧,我看到有人說我是泰南惡龍了,我明明幾天前還只是一隻無害的松鼠。”松果說到這裡撓了撓腦袋,然後看向了馬爾斯:“他們說你應該回你的山頂洞,馬爾斯。”

“看到了。”馬爾斯說到這裡嘆了一聲——這些傢伙的嘴好毒啊。

房間的門這個時候被敲響了,馬爾斯扭頭說了一聲請進,就看到了老喬帶著一位記者與他的攝像師走了進來。

這位是北方公社的記者,算是自己人,老喬出的主意,準備做一期節目。

介紹過彼此,老喬走到了視窗靠在牆上。

馬爾斯帶著姑娘們坐到了這位記者的面前。

記者先生先是提到了一些事情的起因,然後他看向馬爾斯:“馬爾斯先生,您來說點什麼吧,這不是直播。”

馬爾斯點了點頭,他想到了自己和維絲在之前時候的討論。

“那位記者說,我不能定義她的性別,我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除了男人與女人之外還有什麼是生物學意義上被定義過的存在,至少在泰南沒有,所以我想問一下西陸的各位,你們到底在恐懼什麼,是恐懼從高山上來的泰南雪豹不尊重你們的性別,還是恐懼他們將你們所熟悉的一切打的粉碎,而你們卻又不得不認同這一切,因為不認同這一切你們就會失去你們的工作,你們的生活和你們的家庭。”

說到這裡,馬爾斯笑著搖了搖頭。

“你們認同這一切,可你們也終究會失去一切,你們失去你們的家庭,這個國家會變得面目全非,你們將無法做為一個正常的人活著……我今天才知道在西陸你們竟然有三十二種性別,但是在泰南,我們將永遠只有兩種性別,一個家庭裡將永遠擁有父親與母親,而我們敬我們的先祖,我們將保衛我們的信仰,我們的家庭和我們的國家,我們的孩子將永遠不用面對如此令人感覺到厭惡的事情。”

說到這裡,馬爾斯伸出手,涅第一個將手放到馬爾斯的手上,然後是椿,接著是松果,最終維絲也將她的手放了上來。

“我們將捍衛我們的文明,我們永遠都不會被你們的歪理邪說所腐化,我們不會被你們所擺佈,更不會成為你們的奴隸。”

“我們這一代人,有屬於我們的使命,我從歷史書上讀到過一句箴言,有先賢說,火將被點燃並用以證明二加二等於四,人用劍來證明夏天的樹葉是綠色的,每一個人都將永遠準備著與想要奴役人類和文明的怪物戰鬥。”

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