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也是上萬只疫變體,它們嗅到了新鮮的味道,但卻又沒能發現獵物,味道還在,獵物找不到,它們就在廣場上越積越多。

“這座城市裡到底還有多少疫變體啊,這才一個廣場啊。”張下士說到這裡,突然指向了不遠處的天台上。

馬爾斯等人看到了他們的目標——一個只看身影都非常狼狽的傢伙正跑向前方的建築,他似乎想要爬上天台。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

圓月高掛於天穹之上,站在天台頂上的馬爾斯看著遠處的宅邸,燈火通明的無人花園中有智械在巡遊,很顯然它們一直在維護這座宅邸,在街道上,有重型六足智械在巡邏,而早已化做枯骨的疫變體骸骨被堆在了垃圾站附近,小型浮空智械正在修剪樹枝。

如果沒有分析錯,這應該是贍養智械,屬於扭曲智械的一種,和畸變為殺戮兵器的一般黑區智械不同,贍養智械有一種非常奇怪的天賦感,如果它們發現人類,就會竭盡全力的救助人類。

唯一的問題是這些智械的愛有些扭曲,不過至少比一心想要殺人的畸變智械要好,它們最多就是讓人類吃撐,而不是和它們的同類一樣把人剝皮抽筋。

“馬爾斯。”仲春喊了馬爾斯的名字。

馬爾斯扭頭,來到了仲春等人和一個滿臉是血的黑區行者面前,後者是一個拉格尼佬,腦袋上有一個獨角,是剛剛無人機播放的歌聲下的倖存者——這小子和他的兩個同行相比沒有任何優點,靈能不值一提,唯一讓他活下來的是他腿腳利落。

有時候逃命,你不一定要跑得比疫變體快,只需要跑得比自己人快就行。

所以當他在筋疲力盡中爬上了高樓,卻發現自己出現在了好整以暇的四人組面前時,立即選擇了投降。

四人組帶著他來到了這裡,在簡單的問詢之後也沒有用刑,他就一五一十將他怎麼來的說了出來。

這傢伙叫李在行,雖然看名字是泰南人,但這年頭西陸佬有不少人喜歡給自己取一個泰南名字,他就是這樣。

李在行西陸名字叫泰爾斯·馬里昂,不過馬爾斯還是喜歡叫他老李,因為這傢伙別看年輕,一看身份證四十七歲。

他是西陸有名的獨行黑區行者,擅長探索與偵察,非常擅長逃跑,有一個泰南花名叫草上飛。

他在半個月前接受了一個組織的邀請,說是發現了一個新的黑區城市,請他來做偵察兵,給的錢特別多——整整六十萬卡特堡標準貨幣,這錢放在泰南也是小二十萬了。

這麼有誠意,做為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黑區行者,李在行當然接了任務。

然後他和他的隊伍所在的車隊坐了半個月的車一路東進來到了這裡,再然後的事情,泰南的大爺們知道的只怕比他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