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斯看著遠處大樓底下的那個黑袍人走進了大樓,他本能的感覺到似乎在哪兒見過這個體態的傢伙。

但是在哪兒呢。

年輕的生命一時之間想不起來,而且也沒有時間想,他只能跟在孩子們的身後,護衛著他們進入那家酒店。

現在是午後時分,客人們不是在他們自己的房間裡休息,就是離開酒店去這座城市冒險了。

這些混血兒的到來令保安們的頭頭,那條剪過耳朵的狗頭佬非常不滿,他站到了孩子們的面前:“小姐,您的父親說過,酒店是酒店,不應該帶不應該來的人進來。”

“他們是我的客人。”馬爾斯站了起來,他將手裡的鑰匙丟給了蘭蒂,讓這姑娘帶著幼崽們鑽進了電梯。

這個動作讓這位保安頭頭有些小詫異,但他並沒有想到和馬爾斯爭吵什麼——客人就是客人,付了錢在這幢酒店裡就是大爺。

而馬爾斯也沒有走,他在大堂裡坐了一下,然後就看到兩個黑袍佬在酒店門旁的落地玻璃窗前打量了一會兒,沒看到孩子,他們有些失望的走了。

·仲春的無人機跟上那兩個傢伙了,他們在找上來的這些孩子嗎。

·到嘴的祭品跑了,如果是你,你會怎麼辦。

馬爾斯與孟陬的對話到這裡,他抬起頭,看著那位保安頭頭,後者坐到了他的面前:“閣下不像是一般人。”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呢。”馬爾斯笑著反問道。

“一般人,不會想著救下那些無依無靠的孩子,他們的性命在這個港口中賤如泥土。”這條大狗子說到這裡沉默了一下:“無論如何,我要謝謝您,我想幫助他們,但我不能背叛我的職責,而您,你拯救了他們,也拯救了我。”

“這世上總要有人做點什麼,你的老闆呢。”

“他去禮堂了,他與禮堂的那位老先生認識,我們港口最近有點小麻煩,如果客人是一般人,我建議您快點離開。”

“可我是來看秋日祭典的啊。”馬爾斯笑著從走過他身邊的機械體腦袋頂上的盆子裡拿過一小袋封裝凍幹。

“看起來,泰南的先生們終於注意到了這裡,是好事,也是壞事,因為有一句箴言說的好,天朝上國,雷霆雨露皆是恩。”

“你在泰南留過學嗎。”馬爾斯有些意外,這條大狗的泰南語說的可真標準。

“是的,我在泰南留過學,但這裡畢竟是我的家鄉,只不過我回來之後才發現,這裡不需要我的知識,只需要我的力量。”這條大狗說到這裡笑了笑,臉上滿是被荒唐現實折磨後的遺憾。

他點燃了一支菸,而馬爾斯吃著手裡的凍幹。

“閣下,我能冒昧的問一下您的來歷嗎。”

馬爾斯能夠感受到這條大狗心中所想,他在期待,又在彷徨。

馬爾斯沒有說話,而是以靈能取來了不遠處娛樂區的一付棋子,將其中的一枚白色城堡棋子拿了過來,他將它放到了桌上。

有時候,言語的力量勝過一切,這條大狗很明顯的鬆了一口氣,他雙手合什:“你們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