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一郎叔叔的額頭,也有了皺紋啊。

馬爾斯挑了一條黑魚,父親在世的時候,總是喜歡處理這種難以處理的魚,他會將魚切成片,用料酒抹好,施以勾芡, 最後炒成最好吃的魚片。而每到這個時候,總一郎叔叔總是會來蹭飯。

買魚的時候,總一郎親手為馬爾斯挑了一條黑魚,一如以往。

付錢的時候,馬爾斯掏了一張大錢,還是一如以往。

總一郎在收到錢的時候沉默了一下,將錢遞給收銀員的時候,他打量著馬爾斯,似乎想要從這個穿著黑色高塔制服的半大小子身上找到點什麼。

直到收銀員換出零錢,直到他接過錢並將錢放到了馬爾斯的手裡,他看到了馬爾斯收手左手拇指上的木扳指。

“歡迎再來,孩子。”總一郎那張消瘦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我會再來的。”馬爾斯也露出了笑容,孟陬的掃描能夠確認,總一郎臉上的笑容是因為高興與快樂。

不愧是總一郎叔叔,還是值得相信的。

走出魚鋪,馬爾斯在上車的時候,注意到了站在魚鋪前的總一郎。

他和以前一樣,穿著黑色的刨魚圍裙,腰間的刀袋裡彆著四把分門別類使用的刀具,他拿著一個小袋子走了過來,袋子裡裝著兩條鯽魚。

“老客人了,這是小禮品,放點糖煮,會很好吃。”

“謝謝叔叔。”

馬爾斯的答案讓這個男人深深吸了一口氣:“克勞德最近就要出逃。”

他什麼都沒有問,只是這樣沒頭沒尾了說了一句話。

馬爾斯點了點頭:“他們一個都走不了。”

總一郎笑著點了點頭,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小的u盤丟到了車的儀表盤上,然後退開了兩步, 他對著馬爾斯開口:“等一切事了,我們再會。”

“嗯……我爸他在二十區榮耀之丘的頂上,四十七排,十七號。”馬爾斯說出了父親埋葬的地方。

“我知道了。”總一郎的眼睛紅了,他點了點頭,然後退開轉身離去。

“你們兩個人是迷語人嗎。”孟陬撓著腦袋:“雖然我知道這是你們在對暗號,可要是有人聽不懂怎麼辦。”

“你會聽不懂嗎。”馬爾斯笑著問道。

孟陬一愣:“是啊,我聽懂了,那沒事了。”

於是馬爾斯發動車輛,而孟陬將u盤插到了他的脖子後面的介面上:“是名單,他所在的分組的所有人的名單,克勞德最近在秘密的辦護照,準備南逃……你知道他想去哪兒嗎。”

“哪兒。”馬爾斯非常配合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