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去撈人,馬爾斯其實心裡沒底,林家在新杭州也算家大業大,標準不過的地頭蛇,新杭州也是不是他這一年裡做任務時碰到的那些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貪婪之輩,後者在野外有傷人之心,馬爾斯當場就管殺不管埋。

事實在文明圈外,人有時候和禽獸並沒有差別。

可在新杭州,他們就算是開出賞金,馬爾斯能夠幫的也只是去撈人,總不能順著人家族譜滅門,一是犯罪,二是不合馬爾斯的觀念。

沒辦法,馬爾斯這邊只能先上車,到了之後隨機應變。

只不過這邊剛出大門,那邊涅就操縱著她的那個機器衝了出來:“小椿睡了,現在輪到我了。”

馬爾斯一愣:“你說什麼?”

“我是說柯爾特師兄讓我來幫你。”涅說這話的時候面露真摯,表情用力。

馬爾斯掏出了聯絡器,準備讓這個小騙子身敗名裂。

涅從腰間掏出了她的電擊槍……據說是高塔發給女學徒防身用的。

這姑娘還需要這東西防身!?

什麼叫圖窮匕現啊!什麼叫壓迫!什麼叫殘忍!什麼叫胡來啊!

想到這裡,馬爾斯面露柔和笑容:“是師兄讓你來幫我的嗎,那好吧,跟我走。”

“我就知道馬爾斯你明事理。”涅跳下了她的坐騎,收起電擊槍的她伸手摟住了馬爾斯的胳膊。

和椿完全不同的感覺啊。

馬爾斯剛這麼想著,整個人就被扯著跑了起來——這姑娘小是小,但這一身力氣真就不知道從哪兒來的,一年前馬爾斯最單薄的時候甚至能夠被她拖著跑。

臭丫頭我咒你這輩子嫁不出去啊!

被拖到車前的馬爾斯坐進了駕駛室,然後看著這姑娘直接翻過車門坐到了副駕駛上,還別說,人小也有一定的優勢,就剛剛那動作,讓馬爾斯來,估計會扭到腰。

“對了,你知道林家和林松果有什麼關係嗎。”涅一邊翻著手裡關於這次任務的報單一邊問道。

“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新杭州的林家是一百年前從上京林家分出來的細枝,兄弟關係不好,弟弟含淚出走。而松果的林家是新麗水自治區土生土家的農戶出身。”馬爾斯看過前面的報告,當然早就確認了松果和林家沒什麼關係。

“所以說你最近一年天天死造任務把你自己都造傻了,我聽說松果家和那個在急救室裡正在全身義體化的傢伙好像要聯姻。”涅一邊說,一邊從裡面抽出一張紙遞給了馬爾斯。

馬爾斯看了一眼:“好傢伙,松果和林成學都相親過了。”

“是啊,都相親過了,林松果回來跟我都哭訴過,她說那個林成學就是一個大號的沙雕,沙雕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