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都沒看見溫既年出來。

唐歲關掉煤氣灶的火,推開臥室門,“還沒找到?”

溫既年上身赤.裸,下身圍著浴巾,手中捏著一條粉色蕾絲睡裙,臉很黑,“這是睡衣?”

一個大男人穿著這在屋裡晃來晃去的畫面,確實辣眼睛。

她猶豫片刻,才搬凳子到衣櫃前,踩上去拿櫃頂的行李箱。

結果,箱底的滾輪一滑。

箱子迎頭砸下——

唐歲還未出聲尖叫,一隻大手就摟上她的細腰,把她從凳子上抱下。

空氣裡颳起一股流動的風。

她轉了個圈,被男人緊緊護在懷中,只見他用自己寬闊的後背替她抗住箱身的重量一擊。

那砸中脊椎骨的聲音,唐歲聽了都頭皮發麻,“你沒事吧?”

溫既年鬆開她,搖搖頭。

也不知是真高冷,還是疼得說不了話。

她連忙拉著他轉過身。

沒穿衣服,後背處淤青明晃晃地暴露在眼前。

“我看看附件藥店關門沒!”她剛要跑出去,手腕被他拉住。

他面色如常,“不用。給我找件衣服就行。”

唐歲這才想起罪魁禍首,把地上的行李箱扶正開啟。

裡面很空。

除一些不常用的東西外,就幾本書,幾件男士衣服和褲子。

看成色,都很陳舊,至少有好幾個年頭。

可她卻寶貝得和什麼一樣,左挑右選,就是捨不得拿一件給他。

溫既年的眼眸一下子冷下來,“誰的衣服?”

她垂下眼瞼,臥室的燈光在眼底映出一小片陰影,情緒也莫名低沉下來,“我哥的。”

溫既年皺眉,這是第三次聽她說起她哥。

“你哪來的哥?”

“認的。”唐歲咬唇,為冒充林暖梔,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能半真半假地說,“當年發生意外,是他剛好回國處理一切事,救了我。我失憶了,舉目無親。他就認我做了妹妹,帶我一起回了他生活的Y國。”

她雖然沒有遭遇海難,但小時候被流浪狗咬,被路過的哥哥救下的經歷,是真的。

哥哥一直想要個妹妹,但他媽媽因為身體原因,生不出二胎。在知道她是孤兒院裡的孩子後,他就吵著要當她的哥哥,還說動了他父母領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