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歲慌亂不安,急忙抬頭看向門口西裝革履的男人,“你見到我的玉佩沒?我之前帶在身上,醒來就沒了。”

這還是溫既年第一次看見她臉上看見恐慌和不安。

他之前幾次嚇唬她,警告她,她都只是表面裝出怯懦的神色,眼神卻總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野勁。

“這麼緊張,那個玉佩對你很重要?”他不動聲色試探。

“那是很重要的人送我的。”

“你不是失憶嗎,怎麼還會記得這是你爸送你的?”

“我爸?”唐歲一愣。

她一個孤兒院長大的人,哪來的爸爸?

溫既年皺眉,“你不是說你是林暖梔嗎?怎麼連你父親林泉深那麼有名的玉雕師都不知道?”

唐歲又懵又慌。

她不明白哥哥送她的玉佩怎麼會和林家扯上關係,同時也發現溫既年臉上的懷疑,立即描補,“我確實不知道是誰送的。我醒來時它就在我身上。我也是猜它應該是一個很重要的人送的。而且我也是見到你以後,才懷疑我是林暖梔。我還來不及瞭解林家人的資訊。”

溫既年眸色一沉。

唐歲低著頭,等他的諷刺,等他的暴怒,一如從前他對她的那樣。

可這一次,她一直都沒有等到。

她又緩緩抬起頭看他,看著他淡漠的表情,隱約覺得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態度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可具體哪不一樣,又說不出來。

溫既年第一次迴避,迴避了她的目光。

他轉過身,冷硬地說,“別以為你救了林若欣,破壞訂婚宴的事,我就會這麼算了。”

說完,他便離開了病房。

溫照聽說唐歲醒來的訊息,匆匆趕來醫院。

在門口撞見正要離開的溫既年,心急見唐歲,連招呼都懶得和兒子打,直接走進病房。

看見跌坐在地上的唐歲,意識到兒子又欺負人小姑娘,連忙把她扶起,“暖梔啊,別和那個臭小子計較。他只是還在鬧彆扭,過幾天就好!”

“你是?”

“我是阿年的父親,你叫我溫伯伯就行。”溫照慈愛地摸了摸唐歲的頭,“聽說你失憶了。沒關係,只要人沒事,比什麼都重要。”

唐歲沒什麼和長輩打交道的經驗,有些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