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既年看著這樣的她,下意識喊了聲,“暖梔……”

唐歲一愣,意識到面前的男人並不如他所表現的那麼理智冷漠,也不是完全能分清自己是不是林暖梔。

她放下手中的菜盤,故作好奇,“第一次遇見你,你掐我脖子時也喊了這個名字。你是不是和她有仇啊?”

“和你沒關係。”

不在意他冷漠,她繼續搭話,“我和她是不是長得很像?”

溫既年沒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盯著她的臉看,目光像X光般犀利,彷彿能把她整個人看穿。

這張臉只經過微調,不算整容。

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手術的痕跡。

可唐歲的心依舊很虛。

承受不住這樣的目光,她慌忙逃回廚房,“我去給你盛飯。”

躲到廚房,唐歲照了照化妝鏡,確定臉沒問題才端著兩碗飯回到餐桌。

他盯著桌上的四菜一湯,卻不動筷,“畫呢?”

“先嚐嘗我的手藝。吃完了,我就把畫給你。”唐歲夾了一塊扇貝進他碗裡。

溫既年看著她,不說話。

她也不妥協,和對視著他。

兩分鐘後。

他屈尊舉筷,吃掉碗裡的扇貝,用餐巾紙擦了擦嘴,“吃完了。畫呢?”

“味道怎麼樣?喜歡嗎?”唐歲一臉討賞邀功樣。

溫既年夾了一筷子,投到她碗裡後慢條斯理地說,“唐宮海鮮,溫氏集團投資的酒店,米其林三星主廚。你說如何?”

“挺好的……”唐歲鴕鳥地把臉埋在碗裡,默默乾飯,迴避這份尷尬。

既不是她親自下廚,自然是沒臉繼續勸飯。

在對面男人的死亡凝視下,她一人幹完一桌的菜。

“畫呢?”他問第三遍。

唐歲揉了揉圓滾滾的肚子,沒理由推拒,“在畫室裡。”

溫既年並不信任她,尾隨進畫室。

唐歲任由他參觀,自己走到畫架前取畫。

眼角餘光,看見溫既年果然在她精心繪製的那幅畫前站停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