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跟他們談的怎麼樣了?”呂不凡焦急問道,適才他早早派下山的探子回來已經稟告了陳慶之的情況,果然與通緝令說的不差,這下讓他徹底信任陳慶之就是來幫自己的人了。

“不出我所料,他們對柳天豪怨恨之心遠遠高於對白龍寨,而且我把此事的得失都跟他們說的很清楚,比起柳天豪他們都更願意相信寨主您的”陳慶之笑道。

“哈哈,好啊,公子出馬果然不同,不過公子為何先去找那個賀仙翁,他不是柳家人啊,而且要寫那傳位書不應該找柳稹嗎?”呂不凡問道。

陳慶之微微一笑道:“寨主有所不知,賀仙翁雖然不是柳家人但他與柳破了可是兄弟相處的,現在柳家一半人依附柳天豪,而剩下的人原本是跟著柳破虜的,但是柳破虜死了以後呢?柳稹在年輕一代裡還算不錯,但是那些長老可不聽他的,反倒是賀仙翁的威望要高不少,就連柳稹也得聽他的話”。

“更何況正因為他不是柳家人,他自然也不願意為了柳家把整個藥王宗的傳承都搭進去的,其實我今天看這個賀仙翁已經有所後悔了,只是柳天豪行事太急讓他一時氣憤不願低頭罷了,我一說答應他日後將黃山一半分給藥王宗管轄他就心動了呢”陳慶之頓了頓道。

呂不凡眯了眯眼,陳慶之說的嚴絲合縫由不得他不信,聽後便笑道:“公子果真是聰慧啊,反正到時候事情做成這中原遲早都是咱們北魏的,何況一座黃山呢?”。

“寨主深明啊~”陳慶之趕忙附和道。

“那接下來公子什麼打算?”呂不凡連忙問道。

“我覺得應該趁熱打鐵了,我今天去看柳天豪安排的柴房實在簡陋,他們被關在那裡自然心有怨言,若是寨主將他們關到舒適的房間裡,他們定會更加感激寨主的”陳慶之適時地提出了想法。

“嗯...這倒也可以,不過公子覺得關在哪裡呢?”呂不凡想了想道。

“就關在密室旁的那一排廂房吧”陳慶之見呂不凡微微皺眉便解釋道:“這一來那些廂房本就空閒,二來密室附近咱們重兵把守,而一旁的密室又是一條死路,這樣咱們看守起來也是更方便”。

呂不凡聞言展眉道:“還是公子想的周到啊,不過,突然搬出去會不會讓柳天豪心生不滿啊”。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啊寨主,反正遲早要砍了這牆頭草,也不怕這風吹一吹”陳慶之沉聲說著,眼中傳遞出一股堅定信念。

呂不凡聞言一怔,隨即重重地點頭答應了下來。

是夜,柳天豪急匆匆趕到這間屋子,推門而入後連忙對呂不凡道:“呂寨主?聽說你要把賀仙翁那些人關到密室那邊的廂房裡?這是為何?”。

“將軍的意思,我也是奉命行事”呂不凡淡淡說道。

柳天豪眉頭微皺,沒想到呂不凡又拿楊大眼開始壓自己,好一會後才說道:“可是寨主知道...這樣做會讓我很難堪的,那些人反正後天就要處死了,何必多費這功夫?”。

“後天...我找人算了算說天要下雨,颳風打雷…,不宜殺生,再等等不著急”呂不凡頭也不抬,好似在說什麼家常理短一般。

“什麼?這什麼狗...”那個“屁”字還沒出口,柳天豪就看到了呂不凡拿著陰沉的眼神盯著自己,暗暗一驚之下他一陣沉默,隨即應了下來。

“既如此,只希望呂兄到時候莫要後悔”柳天豪語氣冷淡道,他明白呂不凡是要捨棄與自己的合作了。

“哼,不勞你操心了”呂不凡頭我不回負手而立。

柳天豪冷哼一聲很快便起身離去,屋外是幾名等候的親信,他們對於突如其來的變化都有著不同程度的擔憂。

他們畢竟都把腦袋別在了柳天豪這艘船上了,萬一船沉了他們也無法倖免。

“去給我盯緊了那個陳慶之,任何風吹草動都告訴我!”出門後的柳天豪同樣陰沉著臉對一旁的手下說道,他已經敏銳地察覺到這座山因為那個少年的來到,已經是風雨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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