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遠知臉色鐵青,看著巋然不動站在前方笑臉相迎的釋檀文他是又驚又惱道:“他再厲害也是一個人,咱們一起上,絕不能給師傅丟臉”,說完王遠知便一人當先向前衝去,只是他自個也知道他們四人與釋檀文差距甚大,再多努力也是白費,但他別無他法,只能如此給陶永三人帶頭打氣,期望不要場面上輸的太難看。

陶永三人見狀也只好紛紛衝了上去,四劍齊發再次衝向釋檀文,釋檀文也不閃躲,他心中勝券在握,這密/宗手印他自幼練習,練到如今早已經做到遊刃有餘,所以他也不擔心自己會不留心傷到上清四子。

只見釋檀文突然氣沉丹田,對著四人方向猛吸一口氣,然後一聲吼出“嗡嘛尼唄咪哄”六字真言,那吼聲如雷貫耳又如獅虎吼叫一般,氣勢磅礴蘊含著釋檀文無比深厚的佛門內力,六字真言一聲高過一聲,震的無數甲兵捂住耳朵跪地哀嚎,更是形成一股氣牆死死擋住上清四子。

上清四子只覺得氣血瞬間翻湧起來,手中長劍也控制不住地顫抖著,等到第六個字喊完,卻聽得哐噹一聲,王遠知四人的長劍竟然全部被震斷,驚的四人不住後退,而那股氣牆也戛然而止了。

“這...這是什麼武功?”王遠知呢喃道。

“此乃佛門「獅吼功」,源自西域,道長見笑了”釋檀文笑了笑,施展完這絕世神功後他卻是氣都不喘,內功深厚令人生畏。

西風對釋檀文這神奇的密/宗武功嘖嘖稱奇,想這江湖中許多人不過會點微末武功就常常耀武揚威,但能像釋檀文一樣身懷絕技而不顯山露水的真是少之又少,若不是今日所見,恐怕都無人知道這江陵城中還有這樣一位絕頂高手,光這份心性就足以令人欽佩了。

“老和尚,我西風不愛欠別人的,這次出來已經欠了兩份人情了”西風對著釋檀文說道:“所以我你就不用管了,今天我就與你聯手,把這江陵城殺個片甲不留”。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可殺生”釋檀文淡然說道,西風微微一愣倒也不與爭辯,他也看得出來,釋檀文一招一式都只是困住上清四子,出招時內力深厚,中招時卻突然收回,就這對內力的收放自如自己也是拍馬難及,若他想取王遠知四人性命簡直是易如反掌。

“也罷,你行你的善,我做我的惡人”西風說完,雙刀猛然出手,身影一閃衝到那隊“解煩軍”陣前,刀光一閃頃刻間削下一個頭顱,讓那隊解煩軍頓時冷汗直流,看著這個猶如死神一般的男子,這些身經百戰的精銳士兵竟然不由的向後退卻起來。

蕭穎胄臉色陰沉,看著場上風雲突變,江雨禾幾人已經不見蹤跡,有了西風和釋檀文的幫助,那些蒙面人和長沙寺弟子卻氣勢大漲,反倒壓制著甲兵後退起來。

“兄長,要不...先撤退吧”蕭穎達嚥了口吐沫道。

蕭穎胄猛地瞪了他一眼道:“一幫雜牌軍,也要把咱們江陵守軍打的後退嘛,日後還怎麼上戰場?”。

蕭穎達被蕭穎胄瞪的說不出話來,只聽後者又冷哼一聲道:“派人將解煩軍悉數調來誅殺叛賊,再調五百弓弩手守在外圍,派騎兵去給我追逃走的那幾個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大人,讓我帶人去追逃走的人吧”突然一聲傳來附和著蕭穎胄,後者瞥眼一看正是那白羽。

“白少主...有傷在身,不好麻煩吧”蕭穎胄似笑非笑地說道。

“無妨的府君,就讓我去吧,定然不辱使命”白羽急不可耐道。

蕭穎胄思忖一番,想著這白羽也有一身精湛劍法便同意了下來,白羽聞言當即大喜,連忙道謝後領著一隊騎兵朝城外追去,他眼中冒著一股子熾熱,一心一意都是為了那江雨禾而去,只是別人無從得知罷了。

而上清四子見長劍被釋檀文折斷頓時沒了再爭鬥的勇氣,一眾士卒也都緩緩退去,若不是蕭穎胄親自監督,恐怕早就敗退了,於是這場上局勢瞬間便僵持了下來,廝殺了半天的江陵城迎來了少許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