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怕陳陽被怒火衝昏了頭腦,一氣之下,將王家的人全給定罪處理。

那樣一來的話,陳陽有何這些亂用職權的達官顯貴們又有什麼區別?!

畢竟王家再壞,其中也定有無辜人的存在。

所以看到陳陽如此得當的處理,嬴陰嫚心中特別欣慰。

這,才是自己心目中真正官員的模樣!

“濮陽縣有他,是濮陽百姓之福啊!”

嬴陰嫚無比感慨道。

要是天下官員都能像陳陽這樣該多好!

“唉,只是可惜,我的行蹤已經暴露,要不然,真想在這多留一段時間。”

嬴陰嫚不捨地看了陳陽一眼。

這是他來到濮陽的第一個朋友,也可以說是知己。

如果說不是迫不得已,她還真不想離開。

可留在這裡,又會連累到陳陽,這是她萬萬不想看到的。

所以最終,嬴陰嫚選擇了離開。

至少,這樣對大家都安全!

緩緩嘆息一聲,嬴陰嫚轉身離開,她還要去醫館照顧黎叔。

而隨她一同離開的,暗地裡,就有數十人!

咸陽,長信侯府。

一匹快馬,急速向侯府狂奔而來。

等到了近前,還不等護衛呵斥,那人已經翻身下馬,手捧著一封書信跪在地上道:“濮陽王境澤,求見侯爺!”

“濮陽王氏?”

聽到這個姓,門前的護衛立馬一驚。

像一些重要人物,他們這些守門的豈能不知?

心知這是侯爺義子家族的人,立馬不敢慢待,連忙取過信便進去通報,很快,那人便被招了進去。

跨過門檻,王境澤就遠遠地看到大堂上佇立著一道人影。

此人身材頎長,容貌甚偉,只是眉宇間,卻總給人一種無比陰冷的感覺,好像自己正被一條毒蛇給凝望。

王境澤心中一緊,連忙低下頭,走到堂前,還沒有跪下,他便已經是泣不成聲。

“不......不肖子王境澤,拜見老祖宗!”

連他們王家的家主都是長信侯的義子,嫪毐自然是他們王家所有人的老祖宗。

嫪毐也沒有應聲,只是冷冷地注視著他。

過了許久,這才語氣冰冷地問道:“信上說,你們王家岌岌可危,這可是真的?”

王境澤哭得雙眼通紅道:“不止是岌岌可危了,如今我們王家,已經徹底完了!”

“什麼?這不可能!”

嫪毐眼睛微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