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沉默之中,忽而一道聲音響起:

“侯爺,我等聽說眾位少爺在府上中毒,心中憂慮不已,一聲情急之下,這才闖入府中,還望侯爺原諒我等莽撞。”

這話一出,身後本有些膽怯的眾臣,一時間也覺得膽氣稍稍壯了些,先後開口道:

“是啊侯爺,我們也是擔心孩子出什麼事。”

“也不知孩子們到底出了什麼事,我們收到訊息一時間心焦,這才闖了進來。”

“還望侯爺讓我們看一眼,確認孩子們沒事,我們才能安心啊。”

陳陽微微眯眼,冷聲說道:

“府中若是出事,本侯自會親自通知各位,本侯既然還未傳信,眾位又是怎麼知曉侯府之事?”

“你們一個個道聽途說便一路擅闖侯府,本侯便是治你們一個大不敬之罪也不為過。”

剛剛提起些許勇氣的眾人,立時又被陳陽這話說的氣息委頓。

然而先前發出聲音的那人,此刻立即開口反駁道:

“侯爺倒不必如此急著追究大家的責任,倘若眾位學子沒出事,何不將大家叫出來一見呢?”

陳陽微微眯眼,看向此人。

這人竟如此肯定眾位學子是出事了,也不知有什麼倚仗?

忽的,陳陽腦海中閃過徐福所說之話“如若救治不及時,超過一個時辰便會一命嗚呼”。

看向正頭頂的日頭,陳陽心中不禁冷笑一聲。

原來竟是吃準了時間已過,眾人定然一命嗚呼!

那人見陳陽不說話,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忽的,就聽那人大聲哭了出來:

“年兒啊,你才十四,年紀輕輕,怎就不明不白的在侯爺府上中毒出事了呢?”

“如今爹爹竟然連屍首也見不到。”

本來還猶豫不決的眾人,被這道哭聲感染,想到自己生死未知的孩子,立時悲從中來,紛紛哭訴道:

“宣瑣啊,你到底怎麼樣了?”

“駢兒啊,家中可就你這麼一個獨子,你要是出事了讓爹怎麼辦啊?”

“阿旭啊,你怎麼能就這麼扔下爹走了呢?”

一時間院中哭聲四起,讓人不忍聞之。

陳陽眼神轉過先前那人,就見他已經收了淚意,正嘴角含笑的看向自己。

隨後就見那人再次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