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笑著搖了搖頭,對他說到:

“放心吧,我是來查清這些人死因,為他們主持公道的。”

那人狐疑的又問道:

“不能吧,現在大家都在往外逃,你竟然要進沅陵?你不怕那些人把你抓起來嗎?”

陳陽再一次確認:

“是真的,死去的這些皆是本侯的子民,本侯不會放任不管的。”

那人忽然抓住了重點,急切的問道:

“‘侯爺’?你就是大家所說的侯爺?我收到閬中的訊息,說新來了一個特別能處的侯爺,莫非就是你!”

陳陽想了想,閬中除了自己,應當沒有別的侯爺了吧,於是點了點頭。

那人卻是直勾勾的盯著陳陽,彷彿就在等他點頭一般。

見陳陽承認了自己的身份,那人連忙跪到在地,叩首道:

“侯爺,您可為我們做主吧!”

“小人馬斌,來沅陵做銅礦生意三年有餘了,如今大家為官兵緝拿,定然是那沅陵縣令的主意。”

“我等皆是為人介紹,前往沅陵來做這等事,後來才知道,那介紹人乃是縣令的線人。”

“我們與銅礦合作,負責將銅銷往其他地方,我等皆為閬中人,自然是將銅銷往閬中。”

“大家走了第一批貨,得來的利潤要分予那線人七成,可就算如此,我們也還是能賺到不少的。”

“所以大家雖有怨言,但也還是繼續為他做事。”

“那線人應當是在閬中也有門道,因為每次會有額外一批質量上好的貨被拉走,去向我們也不知曉。”

“不過之前聽兄弟的一個小道訊息說,是銷往軍營之中的,但是也只是有傳言,是否真實我們也不敢確保。”

“而且那銅礦之中,應當也有不少閬中的人,因為礦場用人需求量大,閬中的百姓們聽說可以賺錢,有不少跑來挖礦的。”

“但是這個內幕我卻是知曉一點,據說這些人基本是有來無回,只要進了礦場,除了死是沒辦法離開的。”

“這又是在閬中,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那些人可能永遠要留在礦場。”

“嗐!我說這個做什麼呢,我也幫不了他們,如今連我自己都在逃亡。”

陳陽將事情聽了個大概,約莫瞭解了一下來龍去脈,又開口問道:

“那你如何知曉是那縣令要殺你們呢?”

馬斌又激動起來,回道:

“那縣令本就有好殺之名,前些日子因為洪水,銅礦銷路出了問題,我們也遲遲沒能拿出錢來孝敬。”

“況且我還聽說縣尉被人殺了,那縣尉平日裡可是縣令的左膀右臂,兩人狼狽為奸。”

“如今縣尉出事,我們又拿不出錢,定是惹怒了那縣令,這才要對我們趕盡殺絕。”

聽到這處,陳陽低頭沉思。

看來這一切都與那縣令脫不開關係,如果說有部分銅是銷往軍營,那應當是之前與齊光威勾結。

這齊光威與縣令沆瀣一氣,定然從中謀取了不少的利益,也不知中間牽涉了多少人!

看來待自己解決完這邊的事,還需要回去對軍營再詳加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