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搓了搓手,嘆了口氣,慢吞吞的說道:

“乃是郡尉齊光威負責,只是,侯爺,這郡尉大人他……”

陳陽見如今都已生死關頭,郡守還支支吾吾,忍不住出口催促:

“郡尉怎麼回事,趕緊說,一個郡尉而已,你唐唐郡守,還怕他不成?”

這時郡守竟然連忙點了點頭,一臉驚奇的盯著陳陽,問道:

“侯爺你怎麼知道?這郡尉大人確實在閬中頗有威名,我雖說身為郡守,但是手裡沒有勢力,也不得不屈從於郡尉。”

這話一出,陳陽倒是有些好奇,這郡尉不過也就是手握閬中兵權而已,若是正常的負責一郡的城防,怎會人人懼怕。

之前在修渠的地方,陳陽就看出這郡尉的威名頗有威懾力,民眾也都有些懼怕。

只是當時著急修渠的事,倒是沒有太過關注這位郡尉大人。

陳陽循循善誘:

“聽你說來,這郡尉倒是頗為厲害啊。”

這話一說,郡守像是瞬間找到了知心人,馬上開啟了話匣子:

“侯爺你是不知道啊,這郡尉大人,他手握重兵,往日裡沒少做出欺男霸女之事,我剛上任也氣不過,就要拿他問罪。”

“可誰知,唐唐郡尉,行徑竟然有如土匪一般,立時劫持了我的家人,他以性命相挾,我是有心無力啊。”

“侯爺,下官勸您一句,這郡尉大人,還是少招惹為妙,他自有主意,我們可是管不著。”

本來準備吃瓜的陳陽,沒想到竟然聽到這郡尉的種種惡行,如此手段毒辣,行事張揚的惡棍,怎堪為一郡郡尉?

陳陽當即拍案而起,大呼一聲:

“豎子!王上賦予的兵權可不是為了魚肉鄉里,為非作歹的!”

“走,我們這就去拿下郡尉,此等性命攸關之際,將城防交於這等惡棍手中,如何能抵擋他國進攻?”

然而待陳陽出了帳子,一回頭,卻發現郡守竟然鑽到了案桌之下。

陳陽待要說話,郡守卻開口了:

“侯爺,要去您只管去吧,您獨身一人,下官可還有家眷在城中,下官可不能冒險。”

“到時候,萬萬莫透露下官,下官這項上人頭,還想多放幾天呢!”

陳陽只覺郡守窩囊,不堪大用,也不再多言,轉身走出,大手一揮,喚來郡守手下的一群人,說道:

“且與我帶路,即刻前往郡尉府上,我倒要看看這人怎的如斯猖狂!”

此話一出,剛圍上來的一群人立時深吸一口氣,齊齊往後退去,大家紛紛搖頭拒絕。

“侯爺您放過我們吧,那郡尉大人的府邸輕易可去不得!”

“就是啊,郡尉府邸的那些人,可全是狗眼看人低,大街上見著都要馬上遠離!”

“侯爺您初來乍到,不瞭解形勢,這巴郡,整個閬中,郡尉大人可是首屈一指,惹不得,惹不得!”

……

陳陽聽了這些話,更是覺得這齊光威的惡棍形象根深蒂固。

今日,他必須為閬中拔除這顆毒瘤!

陳陽堅定的目光看向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