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成歸來後,兩人一起上了大學,一同出國留學了幾年。

韋靖是個特別有活力的女孩兒,本該在晨起吃早餐的白天,她偏偏拉著自己參加了一個遊行示威活動——沒辦法,國外這種實在很常見。

在一個大樓前,她高舉著牌子。

封恪還是抽空出去了一趟,給她把早飯帶了過來。

韋靖卻很義憤填膺,「我哪有心情吃飯!你知道這棟建築是什麼時候修葺完成的嗎?」

封恪只是看著她。

韋靖說,「是在nanei戰爭的時候!這棟建築見證了nei戰!經濟大蕭條!一二次sj大/戰,這些商人居然要將它全部拆掉!本來就是個缺乏歷史底蘊的地方,我們不能讓這為數不多的文物離我們而去了!」

封恪皺皺眉,他其實對裡的歷史、人文、一點都不感興趣。

也幾乎是為了她,她才來這裡的。

可是他不想掃她的興,「不吃早飯對胃不好。」

可是韋靖根本沒功夫聽他說這些,繼續轉過頭舉著鐵牌示威,封恪對這些示威遊行不感興趣,但是依舊還是支援著她,因為這樣會讓她開心。

但他私心的確是想快點結束示威為回家的,因為還有一篇論文沒寫完,但越來越亢奮的她,顯然是不打算早點離開了,所以他也只能一直陪著她,畢竟一個女人在遊行中,可能是會碰到危險的。

「今天的天氣很不好,其實不適合做這些活動。」

一個男人不知在什麼時候靠近到他身邊,抱著雙臂感嘆著。

男人比他還高,雖說的是英文,但容貌來看的確是是亞洲人,他也笑了聲,「是啊,看起來很快就要下雨了。」

那男人側眸看了他一眼,「你很討厭這些嗎?」

封恪說,「也不算討厭,只是覺得這樣做沒什麼用處而已,雖說這是個的國家,但事實上,是非常難做到的事,示威不過是件耗費體力的事,而且它改變不了結果。」

旁邊男人嗯了一聲,「是這樣。」

隨後看了他眼,「我叫沈延,你呢?」

封恪愣了愣,似乎在哪聽過這個名字,但具體是哪,他也記不清了,但面上還是回答道,「我叫封恪,和女朋友一同來這邊留學,法學專業研三。」

「律師嗎?你看起來很年輕。」

封恪笑了,「不是每個律師都要有一張年老的面孔的。你呢?在這邊做什麼?」

話剛問到這,韋靖便從遠方興沖沖跑過來,一臉興奮的對封恪道,「你知道我剛才看見誰了嗎,那個很有名的作曲家,叫查爾斯!」

沈延接話,「是寫現代音樂,繼承勳伯格建立的十二音體系的那個嗎?」

韋靖瞪大了雙眼,「你竟然還知道勳伯格?那你對音樂一定有不少了解吧!我以為現在的人只知道貝多芬呢!」

韋靖性子太直,以至於旁邊的人給了她一個白眼,不過見到作曲家的這件事,扭轉了她一心想進行示威的念頭。

「你很喜歡勳伯格?」沈延自然這麼認為。

沒想到韋靖卻說,「我不喜歡,我就喜歡貝多芬!現在這裡真是越來越追求現代化,不止要拆掉古文物,還要把以前的音樂慢慢抹掉,你去看看現在的音樂學院,他們那裡的學生寫的,唱的全都是市場上人聽都不會聽的一些枯燥而技術的東西!似乎寫古典就意味著一種落後!」

「音樂本就是感性的東西,如果把感性全部抹去,只剩下技術,那就跟這的商人想要建築一體現代化一樣!」

封恪的表情終於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