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靖聽了他這話氣的發抖,幾度控制不住自己情緒。

可是最終還是一個人冷靜了下來,「你以為你說什麼我就會信嗎?我和他一起經歷過什麼,怎麼可能是你三言兩語挑撥的了的!」

可是即便被罵了,沈延也一臉無所謂。

「我這次來跟你見面,就是想跟你說,恐怕以後我都不可能再跟著先生做事了。」

韋靖頓住,沈延看著眼前的酒,晃了晃,隨後一飲而盡,「所以有什麼別的,你也不必跟我說了。你的威脅,對我不奏效,你如果說完的話,我也就要走了。」

「你現在要一副為、人、民、服、務的樣子了,跟著先生這幾年,你也做過不少喪盡天良的事了吧?」韋靖又開口。

再沈延停住腳步的時候,她又慢騰騰道,「你如果實在要這樣,那我只好把你這些事情告訴你的妻子了。」

沈延的確猶豫了。

韋靖的話的確就是威脅到了他,他什麼都可以無所謂,但是妻子不是。

「坐下來喝杯酒,好好談談吧。」韋靖將手中的酒遞給了沈延。

是新的,剛才那一杯,他已經喝完了。

沈延接過,抿了一口,似乎是想看韋靖還能說出什麼來。

韋靖並不知道,此時林夏就站在外邊。

她早早就感覺到妹妹的訂婚有問題,可卻不想涉及到了自己的婚姻,真相大白那天,他的確接受不了,但是還是努力消化了,沈延讓她在外邊等著,如果半小時沒出來,就將電話打給封穆。

為什麼是封穆,林夏也不知道。

她甚至不知道,兩人究竟是什麼關係,韋靖說的挺糊塗,只知道好像有什麼巨大的秘密,她從來不參與其中。

過了一個小時,沈延還是沒從那裡走出來,兩個小時,也沒有。

她突然又想起韋靖之前跟自己說過的話。

「什麼,不過是一個臥底罷了,身份查出來,是要坐牢的。」

身體涼的慌,隨後撥了個電話給‘封穆“。

可這時,從裡邊出來的卻是韋靖,她依舊是紅唇,十分冷酷的樣子,直接站定在韋靖身後,「如果你提前知道了他的身份,你還會想認識他嗎?」

林夏沒說話,她腦子一片混亂,卻聽到韋靖在背後繼續道,「與他相戀,墜入愛河,隨之而來的便是知道他的背叛,然後……」

「你把沈延怎麼了?」

「沒怎麼,他可能過不了多久,就要入獄了。」

韋靖留下這句話後,林夏左眼皮猛的跳了兩下,衝進了酒吧。

她看著林夏的背影,諷刺一笑,「看看,這天底下有多少人,還是選擇了愛情,但這也是我永遠不會選擇的東西,太短暫了,等火苗熄滅了,就只有死寂和灰燼。」.

「可什麼東西都是短暫擁有的,你死後什麼也帶不走。」

太過於熟悉的氣息和聲音從背後傳來,韋靖的身子一僵。

他就站在她身後,她可以感受到他的存在。

曾經相濡以沫數十年,他們倆個,都變了。

韋靖轉身,看著封恪,直到是真真切切看到他的那一刻,她才感受到,一切都回不去了。

「你果然來了。」

即便內心早有準備,但還是有點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封恪現在其實也算來找她來算賬了吧,她會被怎麼樣,她不知道。

「你知道嗎,幾年前,就在我們居住的地方,有個老人死在了那裡,她的實體一個月後才被鄰居發現,腐爛的臭味已經飄到了很遠的距離,我想如果有一天我真的離開了,我也會像她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