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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突然和記憶中封恪的臉重合，腿腳突然軟了軟。

他升起一股很奇異的感覺，卻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竟然就這麼看著男人把顧嫣抱走了，失去了追出去的勇氣。

也不知道為什麼，封穆那副樣子，明明聲音很淡，卻總是給他一種壓力。

他秦易的性子怎麼說都是足夠厲害的，很少有人能給他這種壓力。

垂在側邊的手握緊，秦易沉默了下來。

封恪將顧嫣帶回了會所。

但卻沒有上去，而是在院子裡坐了下來。

雪已經停了，夜晚的風依舊冰涼刺骨，他把顧嫣放在搖籃上，自己走到了泳池旁抽菸。

顧嫣向他走過去。

還是有些瑟瑟發抖，雖然雪已經不下了，但她還是很冷，隨後就伸手抱住了他。

封恪見她來了，掐斷了煙，也同時伸手環抱住了她。

「要不要先回去？」

「我想跟你一起回去。」顧嫣說。

見他不說話，又埋在他胸口，「你在這裡做什麼？為什麼不跟我一起回去？」

封恪說，「這裡可以讓我恢復冷靜下來。」

顧嫣佯裝生氣，「和我在一起，難道是什麼不冷靜的行為嗎？」

封恪不語，只是用手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龐，特別輕柔。

封恪這個人，初次接觸，是個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刺蝟，同他的輪廓一樣，鋒利、尖銳。可接觸深了，卻發現他內心其實挺柔軟，至少，溫柔的時候，不是演出來的。

「你先回去吧，看你都凍成什麼樣了。」

顧嫣的確起了雞皮疙瘩，也的確很冷，但還是踮腳攬住他的脖子，「我要你抱我回去！」

封恪垂眸看她，看了會兒，隨後唇邊扯起抹笑，將她打橫抱起。

顧嫣笑了聲，將頭埋在他懷裡，安心的被他抱回了會所。

然後把她放在床上，顧嫣卻還是抱著他的脖子，「你陪我睡，你都好久沒陪我睡了。」

封恪看著她，那張鋒利冰冷的臉深處，溢位隱藏著些許深的笑意，像是對她無奈，又像是別的什麼，「你還是這樣。」

不過也隨著她的話，陪她在床上躺了下來。

顧嫣開心的咯咯一笑，然後在他懷裡發呆。

兩人就這麼沉默了一會兒，顧嫣突然開口，「雖然這麼問有些煞風景，但我還是想問，你和你的妻子到底……」

「你猜的沒錯，她曾出過軌。」封恪在她說話前，率先開了口。

顧嫣從他懷裡慢慢抬眸，看向他。

他側臉流暢到完美，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已經結過婚的男人，像只有二，真的很年輕。

「我也不瞞你，我曾真的很愛她，愛到可以原諒她的背叛的那種愛。」

雖然男人極力隱藏，但顧嫣此刻還是在他面眸上捕捉到一抹悲傷，她有些看不過去，下意識的用手撫住了他的面龐。

「但是她出軌的物件，卻讓我不能原諒。」

顧嫣疑惑的看向他。

可是男人好像沒打算說，顧嫣也看得懂眼色，封恪沒有說的是，他還有更深的一層猜測，但他不敢猜，所以便只能不斷的麻痺自己。

他從未這樣過。

顧嫣知道他不想說，也沒再問了，只是伸手去解他衣服上的紐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