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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特地抬眸去看封恪的臉色，封恪卻嗤道，「上過床了，還穿原來的衣服？」

顧嫣看著自己的衣服，迅速接過了話，「嗯，衣服穿的原來的，但換了條一次性短褲，原來那條丟了，出血了。」

封恪把玩著那兩個字，再次讀了一遍。

顧嫣眨了眨眸，「嗯，太久沒拿什麼了。」

說完這些話，她去看封恪眼神。

果不其然，封恪眸裡有濃濃的、毫不掩飾的諷刺。

「你真是讓我一點也不意外。」他垂下眼皮，把玩著打火機，「還是跟以前一樣。」

復而又抬眸看向她，那種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垃圾場的垃圾，和無數次他那麼看自己的表情一模一樣。

非常輕蔑，但完全在意料之中。

顧嫣笑了聲，她突然挺開心的，是那種說不出的開心，因為她覺得封恪的反應還挺有意思的，好像並沒有那麼滿意，但自己明明是按照他的吩咐做的，還有什麼不滿意呢？

然後向封恪走過去，踮腳環住他的脖頸，聞著他身上那抹熟悉的味道，「現在，我已經上完床了，你是不是該履行自己的諾言啦？」

封恪與她對視著，不說話。

兩人對方的眸中找到了彼此。

而後，直接伸出修長有力的手，將顧嫣的外套剮下。

她裡邊是條裙子，裙子可以看到雪白的面板上邊的痕跡，封恪捏著她的肩膀，挑開衣帶，掃視了一遍，並沒有發現新的痕跡。

顧嫣知道他想說什麼，搶在他之前開了口，「他早就知道我跟別的男人有一腿，所以不會介意，也不會像你一樣，在別人身上施虐。」

然後，打了個哆嗦，「檢查完了嗎，檢查完了，我可以把衣服穿上了嗎？我好冷啊。」

然後睜大眼睛看著他，裡邊有絲泛紅，也有點倔強。

見封穆抿著唇，優越的下顎線就這麼對著她，伸出手捏住她的下顎，濃烈的呼吸就這麼噴灑在了她的臉上。

顧嫣笑了，頭在他懷裡蹭了蹭，「你還有什麼人要我幫你接近的？你列個名單出來吧，把那些老總會在什麼時間出現在哪的名單告訴我，我怎麼樣都可以，反正上床，勾引人，我最拿手了，也不需要你加錢，因為我覺得做這種事還挺爽的。」

封恪的懷抱特別暖，和他這個人一點都不一樣，讓顧嫣一埋進去就不想出來。

可是她面上卻仍然在笑，「你們所有人都把我當垃圾，當廉價物。」

封恪聽到她這麼說，莫名有些生氣，是那種抑制不住的氣憤，他捏起顧嫣的下顎，逼她看他，「難道不是你自甘墮落嗎？所有人把你當垃圾，難道你不是最自甘下賤的那一個人嗎？」

顧嫣咬著唇，心裡突然有些難受，她也不知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