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朱虹兩眼含淚。

“混蛋!張江,你就是個混蛋!”

罵完這一句,朱虹轉身就走。

張江摸著火辣辣的臉,搖了搖頭——這姑娘他喜歡,如果繼續一起玩,他還是喜歡她, 而且是處物件那種喜歡。

所以,挨耳光、分手,他也不好受。

如果他追上去,給朱虹承諾結婚,立刻就能挽回這個美麗的姑娘。

但要是,比起來結婚這件事, 張江還是感覺自己不僅僅是沒準備好,更是真的不打算結婚。

所以他的腳步跟水泥澆築的一樣,一動也沒動。

良久, 張江才回了大院,一進院子,喧囂和喊叫聲傳來。

張江的臉色變了。

他爸爸被鄭朝陽、郝建軍等一群人推搡出來,他家裡被翻了一遍。

驚變,只在一天之間。

張江的確不用考慮留在四九城或者參軍這樣的選項了,因為他已經沒有選擇。

十幾天之後。

張江和哭喪著臉的李軍先後上了綠皮火車,站臺上送行的人很多,但是張江卻沒有看見熟悉的面孔。

朱虹和他徹底玩完了,再也沒見面。

李軍和他一起下鄉,不知道去什麼地方。

季國民已經參軍去了。

原來稱兄道弟的鄭朝陽、郝建軍那群人,還在四九城內喧囂著。

用季國民的話說,他們早晚也得出事兒。

綠皮火車緩緩啟動, 人聲鼎沸,哭喊聲一片。

看著這些哭哭啼啼的人,張江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衝動, 放聲大笑起來:“窩在四九城算什麼爺們兒!”

“男子漢大丈夫,要行走四方!”

“哈哈哈哈哈!”

他的大笑聲,引得不少人轉頭側目, 還有不少人一時間忘了哭。

“嘿!這誰家的傻小子!”

綠皮火車外面站臺上,閻埠貴紅著眼眶正跟閻解曠招手道別,被這一陣煞筆似的笑聲弄得哭笑不得。

綠皮火車上,閻解曠也是抹著淚哭個不停。

真要離開家,去完全陌生的鄉下去插隊,他了解的越多,心裡面越害怕,越是捨不得家。

“嗚嗚……”

火車拉著汽笛開動,離開了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