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叫住馬華,對他指了指偷醬油的棒梗:“看見沒?”

“有人偷公家醬油,你把他給我逮住了,明天我就教給你一道菜。”

“好嘞!你就擎好吧,師父!”

馬華頓時叫了一聲,直奔棒梗跑過去。

他伸手去抓正在專心偷醬油的棒梗:“小子,那三隻手往哪兒抓呢?”

棒梗大吃一驚,抓起倒了一半醬油的水瓶子,一溜煙就往外竄。

剛跑到門口,棒梗就和一個人影撞上,“咣噹”一聲,結結實實!

他個頭矮,那人個頭高,一頭正好撞在那人胯上。

那人臉色頓時就變了,捂著襠慘叫,聲音跟狼一樣:“嗷——”

這一叫,頓時把整個後廚的人都引來了。

“許大茂?”

“這是怎麼了?”

棒梗也不停下,又抱著醬油跑出去,馬華心眼實誠,停下來問一句捂襠慘叫的許大茂:“沒事吧?”

又指著棒梗追到外面:“小子,你別跑,誰叫你偷公家醬油!”

他們兩個一前一後跑遠了。

後廚幾個人都湊到許大茂身前看熱鬧。

許大茂抽幾口涼氣,總算是漸漸緩過來,齜牙咧嘴叫道:“看什麼看?廠長還等著我吃飯呢,都給我閃一邊去!”

這一下可是有點犯眾怒。

牙尖嘴利的劉嵐,頓時冷笑起來:“軋鋼廠上萬人,是沒見過你這號的。”

“回家好好看看,還能用嗎?”

“嘿,你這娘們破嘴——”

許大茂恨恨看了劉嵐一聲,見到何雨柱在一旁端著茶缸子喝茶看戲,手指伸過來:“還有你,傻柱,我早晚——”

習慣性嘲諷是吧?

何雨柱冷笑一聲,抬手比劃,作勢欲打。

許大茂頓時縮起脖子:“我先不跟你計較!”

“剛才是秦淮茹家裡的棒梗是吧?我非得讓這小子給我付出代價……”

嘴裡嘟嘟囔囔,一瘸一拐走進食堂小包間。

“楊廠長,各位領導!”

“我路上摔了一下,來的晚了——我罰酒三杯,罰酒三杯!”

一進小包間,許大茂就換上笑臉,忍著疼痛,高聲活躍起來氣氛。

這是他酒桌上的看家本領,長袖善舞,能言巧語。

何雨柱收回目光,心想許大茂這傢伙不是善茬,而且和何雨柱是死對頭,關係永遠無法緩和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