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的京城。

「久仰,十一殿下。」謝文惠搓了搓自己的手指,看著對面的少女。

楚粲哈哈大笑,「謝老闆,別這麼說。我們已經是老夥伴了,對麼?」

「那麼殿下想要謝某做什麼呢?」謝文惠露出個神秘的微笑,眼中閃爍著精光,她無比期待後面的對話。

母親說,她會與宜安王站在一處,作保皇派。而她手下有人潛藏在恭平王的隊伍裡,收集她的罪證,在合適的時機,他們會站出來公佈這份罪證,其背後的十四皇女一定會受到影響。

「謝老闆誤會了,某隻想混吃等死,做個紈絝衣食無憂罷了。與謝老闆要談合作的,另有他人。」楚粲攤手,看向屋內的屏風,「還不出來麼?」

謝文惠略略凝滯,順著她的視線瞧過去。

一個小姑娘???

「不知這位是?」謝文惠面上雖是不動聲色,心中卻有些不悅。這十一皇女是在耍人麼?這小孩瞧著不足十歲,談什麼合作?一個皇室中人,若真是這般沒志向、沒野心,怎麼能活到現在的?

「這是某的十七妹,楚羲。」楚粲笑盈盈的給她介紹著,視線卻已經飄到了窗外,似乎有人在辦喪事?

謝文惠恭恭敬敬向十七皇女行禮。即便是再小再沒存在感的孩子,那人家也是皇女,身份是高人一等的。

「謝老闆不必多禮。」楚羲虛抬了抬手,「謝老闆,既然我等已聚集於此,本宮就開啟天窗說亮話。如今天下已是大爭之勢,我們姐妹十數人恐有大半已然箭在弦上、磨刀霍霍。奪嫡之爭,錢、權、兵、人、寵,皆是成敗之關鍵......」

謝文惠心中感慨,不愧是皇室子孫,小小年紀便有如此穩重的性子,城府不亞於一個成人,這幾句話說得,霸氣凜然。

「不瞞您說,如今局勢複雜,本宮與十一皇姐已歷經三方拉攏,想必謝老闆所面臨的只會更多。」楚羲非常直白,卻並不細說內裡細節,「十一皇姐無心爭那個位子,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謝老闆與我們的生意往來密切,又握有大筆財富,定是別人眼中的一塊肥肉!」

「所以,十七殿下的意思是?」

「你我合作。保住雙方的同時,將局勢攪渾。」楚羲表情有些陰沉,「一旦有哪一方落了下乘,我們便可聯手吞掉她們名下的那些財富。」

「謝老闆以為,漁翁得利如何?」

謝文惠露出個溫和無害的笑容,心中卻是在急速轉彎。

若說這二人毫無奪位之心,她是萬萬不肯相信的。不過,誰會將這樣的心思展露給旁人呢?她寧可相信二人是以此為說辭。

反正不論如何,她本就是要跟隨十一皇女的,自然是要答應的。可答應也得有答應的法子,不能太著急了。

照目前這情形,對方給出的餌,便是其他諸多勢力下的財富,而這鉤子,想必就是要謝家替二人賣命,在眾勢力之間攪和......

「殿下的提議自然是好的,只是謝家情況複雜,小人希望,這僅僅是謝氏商行、謝文惠同二位的合作。」謝文惠試探道。

母親現下是不可能在京城插手的,若是要母親於恭平王勢力範圍內犯險,那這合作自是談不妥的。而寧兒就更為特殊了,母親說,她選擇站在宜安王那邊,便是替寧兒全了這份關係。她們絕不允許孩子被捲入權力爭鬥中。這事太危險了,還是她們頂在前面去搏吧。

楚羲稍有些不悅地眯了眯眼,若是這樣,那他們的籌碼就有些不值了......

「謝老闆的誠意似乎差強人意啊?」

她剛說了這麼一句,楚粲從大腦雲遊中回過神,她卻悄悄拽了拽她的衣袖,然後另一手撐著下巴,直勾勾盯著謝文惠,「成交。不過合作期間,謝氏商行與我的生意要擴張合作,彼此拿出七成的技術共享,只保留三成最核心的技術。雙方的人才也要互相出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