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叫他們這般鬧事也不妥當,謝家還是要臉面的!”張華音給馮叔叔使了個眼色。

馮叔叔馬上會意,吩咐人準備好銀兩。

楚贏接到謝和雍的信時已經是第二日,那群瘟神也被打發掉了。

“你看看吧。”楚贏將信遞了過去。

“無恥之尤!”姜容緊握雙拳,臉上掛著冷笑,“我早已是謝家奴,如何顧得姜家人?當初不想顧我死活,賣我作賤侍換銀子,如今又想著拿我作搖錢樹,可真是一本萬利的好買賣,算盤打得也過於響亮了。”

“解決姜家事,你便是吃裡扒外、不守本分;不理姜家事,你便是冷血無情、不孝不悌。只是你暫且不在謝家,反倒避開了他們的陰謀詭計。”楚贏蹙眉,“經此一事,謝家名聲若是受到影響,謝家人或多或少都會遷怒於你,屆時,你在謝家的處境”

姜容攥緊拳頭,渾身顫抖。

他沒有難過,但一股怒火和委屈從心尖炸開般,痛的他呼吸不暢。

楚贏定了定,沉吟須臾,卻道,“你既然這般痴情與她,倒不如想個周全之法。何以見得非退讓不能解此局?再不濟,你隨我入京,也好輔助我做事。調任書已經抵達,不日我便會啟程回京。”

“兩年前,我爹和我娘身體尚且硬朗,現下驟然身亡,死因不明,且一走就是兩個人,實在蹊蹺。順著這條線索查,或許可以找出蛛絲馬跡。眼下,謝家已經給了我那幾個姐妹銀錢,勢必會將她們的胃口養大,我若不能解決此事,將來後患無窮。她們三個一向膽小如鼠,有勇無謀,且自我出嫁以來,謝家搬了好幾次,如今她們竟是直奔湫州去哭喪討錢,若說背後無人指使,那才是假。”

“這事針對的是你,我恐怕,即便竭力鎮壓,幕後黑手還是會操縱流言”楚贏補充了一句。

“我不過是謝家一賤侍,要名聲作甚?我的事情,自然也不能牽連到主家。”姜容垂下眼瞼,飲了一口茶,竟喝出了烈酒般的辛辣苦澀之感。

楚贏聽明白了他的話外音,這是不打算再爭取名正言順的那個身份了.

“怎麼就到這般地步了?”楚贏有些氣悶,還有說不出的難受,“這事情又不是毫無轉圜之地,你是我的部下、我的學生,兜不住自有我為你周全。”

“什麼名分的,都不重要。這樣我才能一直留在她身邊。”姜容說著,“如此,待先生進京,我還可為您繼續做事。”

楚贏有些無語,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真應該把你送到山間去挖野菜!”

“先生也聽這些民間流傳的故事?”姜容失笑。

“哼。”楚贏這會脾氣上來了,轉過頭看向窗外,不想多看他一眼。

姜容搖頭嘆氣,有些無奈,繼續說道,“先生,我想回扁翠鄉一趟。”

說罷,他朝背對著他的楚贏行了一禮,這才轉身離去。

“.我叫凜冬跟著你吧。”楚贏擰了擰眉,在他走到門口時才開口。

“好。”姜容沒有拒絕。

待姜容離開,楚贏又回到了剛才的姿勢,怔怔看著窗外,眼中竟有一絲迷茫。不過很快,他又收斂了心緒,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堅定。

“那只是個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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