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和雍懶得和她廢話,這會面色不善地盯著曾家門內。

姜容身後的夏初站出來,厲聲道,“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快睜大眼瞧瞧!咱們是謝府的,特來拜訪你家夫郎,順道邀他回府小住幾日!”

那管事先是被訓得懵住了,回過神後,她瞪著一雙小三角眼,仔仔細細地認了認面前的人,隨後眼珠子來回轉,“您是謝家哪位小姐?”

“.”

“誰不知咱們謝家三代單傳,還用得著問?你打量著是要拖延時間啊?”夏淺也瞧不下去了,兩手叉腰,眉毛一豎。

管事見機不妙,額頭汗珠都冒了出來,在這寒冬凜冽的天兒裡,只覺得風一吹,額頭要結冰了似的。她趕忙給眾人賠笑,“咱們夫人剛才出門去了,實在是不便待客,要不然.要不,您們明兒再來?”

謝和雍嘴角一撇,神情不爽。

“這小的這便叫了夫人回來!”管事心裡直犯嘀咕,這位年紀不大,瞧著實在不好糊弄啊。只是,若要這樣就叫她見了人,豈非釀成大禍?屆時,如何收得了場?

姜容攔了一下,微笑著解釋道,“不必了,這位管事。我們也是貿然登門,實在唐突,有你家主君待客便足以。幸得咱們都是姓謝的一家人,自不會有何不好言說的!”

“這便是曾家的待客之道啊,旁的不說,天寒地凍的,咱們小姐便站在你家門前吹這冷風了!”夏初瞪著眼向那管事繼續發難。

管事這會兒也是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嚥了口唾沫,“自然,自然是請您進屋的。只是,老奴適才沒好意思說,昨兒個守歲,主君這會兒怕還睡呢!您看這實在是.”

“沒起就把他喊起來!本小姐這會兒便要見他!”謝和雍聽著,便一把推開了她,闖進了門。她實在也懶得在這裡和他們廢話了,每次拜訪個舅舅,連門也進不得,這都是什麼姻親吶!

“欸,欸!這,謝小姐,這不妥啊!怎麼能私闖.咱們主君還不曾梳洗,終歸是男女有別啊!”管事作勢就要去追,卻被風尚提溜著衣領攔住了。

姜容朝那管事微微一笑,也是邁進門去,還不忘回頭補上一句,“咱們謝家三代單傳,想必管事也是知曉的。莫說舅爺了,便是家裡謝夫人,也得事事遂小姐心意,否則,老夫人定是要訓斥的。”

夏淺偷笑一下,然後也是一副跋扈模樣,故意說道,“葵舅爺出嫁這些年,莫不是忘了咱們謝家的規矩了?小姐要見他,他還不馬上起來!”

說罷,二人便跟進了門。

這會兒,謝和雍已經逮著一個小廝問了謝之葵的住處,正要前去呢。

任憑管事的怎麼祈禱,事情也沒有迴旋的餘地了。她哭喪著臉,只得任由謝和雍帶來的一行人將禮物搬進曾家,又把他們安頓進後院喝茶,這才有機會出來,差個小侍女著急慌忙去給曾翀傳話。

做完這些,她還覺得遠遠不夠,這會兒便在院子裡走來走去,尋思著如何能再做些彌補。

“幸好,夫人雖是倒也不算虧待了主君,一應主君該有的,都是十成十給足了的。只是.主君他是自己想不開啊!”管家也是很苦惱。別的不說,就單主君那副樣子,誰見了都得問罪他們曾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