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三章 雕版印刷(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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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容戴了這一季新送來的首飾,也是謝和雍畫的圖樣,張華音鋪子打了第一副送來的。
如今,姜容跟著高孑煢唸書,而謝和雍則是宅在家養傷,順帶作她的“設計”,繪製各種圖樣送到不同的鋪子內。她也不記得什麼時候起,每月她都要畫上好幾張圖,幾乎成了她現下唯一的正事了。
馬車停在書肆前,二人駐足了一會兒。只因這會兒攢著一群人在書肆對面的茶館,原來是有個說書人在那兒,吵吵嚷嚷的。
那說書人是個有些功夫的,聲音寬厚洪亮,語調抑揚頓挫,單是說幾句閒白都似藏著故事般,讓人忍不住想聽下去,探究其口中所謂的後續到底是如何走向。
“唉......”齊齊的兩聲嘆息從背後響起,讓人難以忽視。
謝和雍詫異地回頭,看著書肆門口蹲著的兩個老婆子,二人用一種不大和善的表情盯著對面茶館的說書人,這種眼神,很複雜。
“怎麼?二位同那人有過節?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姜容兩邊來回瞧了瞧,實在好奇,便也顧不得失禮,脫口而出。說完,他又覺得自己這話有些刻薄了,“抱歉,小郎君失言了。”
兩個老婆子搖了搖頭,其中一人說,“大約是,奪子之恨......”
“你這形容......”另一個老婆子思忖了一番,“妙啊!你是奪子,那我應當是劫財之仇!”
二人相視,哈哈大笑,笑了沒幾下,俱是齊齊再嘆一聲。
姜容眨眨眼,聽不明白。
謝和雍直接開口說道,“打什麼啞謎?故作玄虛!你要將她的兒子拐|走|賣|掉,卻被那人截胡?”
二人又是哈哈大笑。
最後,謝姜二人坐下來聽兩個老婆子訴苦。
原來對面那說書先生講的,便是這位“被奪子”的老婆子張文所寫的書,而旁邊的老婆子正是現今這謝氏書肆的管事掌櫃。
原先的掌櫃已經被調任旁的店鋪,這也是因為她家書肆生意遠比不上其他產業的緣故,沒有好處可撈,謝文惠自不會將重要人才放在這裡。或許書肆現在開著,也僅僅是為了謝家書塾行個方便,每月幾乎不得盈利,甚至連連虧損。
“既然每月的書冊都寫完了,為什麼大家還要每日花銀子去聽那說書先生講呢?”姜容觀察了,那先生似乎才講了一刻鐘,便是今日的份了。可他收取的銀錢卻也不少,且要聽完這本,怕也得來個大半月,除去要付出等待的這份耐心,這怎麼算也比不上買書冊划算。那些人不乏有識字之流啊!
王掌櫃有些頹敗地說,“張文才寫了書來,後頭師傅尚且在雕刻,一時間也來不及拓印。可這些人早都迫不及待了,對面茶館便想出個法子,由他們出錢叫那說書先生先讀,如此也能緩和客官們焦躁的心......”
“當初我就不該答應的,他們雖然給的價錢也不低,可遠遠比賣了書冊掙得要少!如今,客官都叫對面搶走了,書冊卻是賣不出去了。我連連漲價幾回,對面眼都不眨應下了,可這收益到底還是沒法填補。倒是叫客官們說我啊,坐地起價,牟取暴利......”
謝和雍眨眨眼,聽到幾個字眼,聯想到了這上面,“雕刻,拓印?雕版印刷?帶我去瞧瞧你們的作坊!”
王掌櫃哭喪著臉,有些愣神,隨後搖搖頭,“這是書肆的後院重地,關乎著生意秘辛,怎麼能隨便領外人進去瞧呢?主家知道了,那是要罰我的!”
謝和雍扶額,她總算知道母親為何把此人丟到這個書肆任其自生自滅了......眼神不好,還把握不住機會,更是沒有一點商業危機意識,這也算是被放到這清水衙門,不知道猴年馬月能熬出頭了!
“掌櫃的,您瞪大眼好好瞧瞧!”一旁的張文也是受不了,王掌櫃算是她的老朋友了,確實是個忠厚的朋友,但實在是不機靈。她都認出來了,這就是他們少東家,結果王掌櫃這半天還矇在鼓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