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從一些痕跡和屍體上考證,確認薊盼是在知縣府衙門口撞柱而亡,所以侯強可定罪,按照之前的供詞,她有包庇的嫌疑,又做出這樣過激的舉動,高孑煢表示懷疑她此舉繫心虛,故而嚴罰,判處降級。

尤奉,在她自己管轄的地域內放印子錢,從勘察結果來看,並非導致一家的慘痛,所以判處革職,由侯強接替其村官的位子。

因為薊盼自盡,而又無第三者證人,所以丁充的“戲賣”罪沒辦法下定論,只能放了她。不僅如此,她還得到了侯強賠償的一筆“撫卹賠償金”。

丁充沒能得到報應,姜容實在是恨得牙根癢癢,錯的最離譜的就是她,這個爛人、渣滓,卻能逃得乾乾淨淨,也不知道她午夜夢迴時,想起薊盼會不會覺得良心不安!

然而,案件瞭解的當晚,戲劇性的事情卻發生了,侯強在回拓塔鄉的路上,竟殺了丁充。丁充死後,她作為兇手,當即就被逮捕入獄......而剩下那位尤奉,正在水深火熱的躲避仇殺中,活活把她自己折磨瘋了!

所有人解氣的同時,又都想不明白事情為何會這樣。尤其是侯強,她到底有什麼動機,為何如此明目張膽地下手?

“先生,侯強殺了丁充!這是您做的嗎?”姜容問高孑煢。

高孑煢搖搖頭,“比起我,消失不見的薊望更有這個嫌疑。”

他這一招禍水東引成功地轉移了姜容的懷疑。說的也是,先生向來光明磊落,想來不屑於用什麼鬼蜮伎倆的。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高孑煢是不會用這些招數,但他也希望丁充受到應有的懲罰。所以,他為薊望指了一條路,一條或許十分黑暗的路。

其實,他也很狡詐不是麼?明知道薊望為了報仇,肯定會去......只是,他問心無愧。

......

淅州,茶樓。

張宛淵看著面前跪著的女子,他微微勾唇,“如何?”

地上此人正是薊望,她抹了把激動的淚水,心道:哥哥,我終於替你報仇了!

隨後,她重重地磕了個頭,“小人今後唯公子馬首是瞻,但憑您吩咐,上刀山、下油鍋,絕不猶豫半分!”

“如果我叫你殺了高孑煢呢?說起來,她也是你的恩人吧?”張宛淵露出個危險的笑,盯著她。

其實他不一定需要對方效力什麼,但他必須要對方絕對的忠心。

如果叫她這樣的人去殺高孑煢,結果要麼兩個人都死,要麼就是薊望死,他倒也不會做這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他要這麼問,也無非是給對方一些警醒,是叫她知道,該做到什麼地步才算忠誠。

薊望一怔,隨即低頭,“小人謹遵公子吩咐。”

其實,高大人當日便給她說過了,她走上這條路,可以為哥哥報仇,但這也是一條不歸路,她要出賣今後一切,從此變成行屍走肉都說不定.......

高大人還說了,她們遲早有兵戈相見的一天,到時候,誰也不要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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