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女算計和順王郡卿,結果被我攪和了!反正,二皇女已經被罰了......”謝和雍到底還是有點心虛的,她怎麼知道那是皇女......當時那種情況,她根本不能忍!

謝瀾面露古怪,“和順王......沒叫你提親?”

“我拒絕了!”謝和雍揚了揚眉,可得意了。

“......”謝瀾想撬開她的小腦袋瓜,看看她在想什麼。這有什麼好得意的?為什麼要拒絕這上好的親事啊!和順王郡卿!想都不敢想啊!

謝和雍道,“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這才是我謝家兒女的風範!”

“......”

謝瀾伸手扶額,好累。

“對了!在張家,還有兩件事。鄭家的事,祖母您聽說了嗎?”

謝瀾抿唇,面露幾分不喜,“嗯。怎麼?你那姨父,叫你回來求情?”

“沒。”謝和雍搖搖頭,“外祖母不許。”

謝瀾點頭,這還差不多!若是鄭家這般沒分寸,那她一定會讓他們後悔!畢竟,鄭家可不算謝家正經的親家,那是隔著的!何況她現在很是惱了張家。

“祖母真的不管麼?”

謝瀾嘆了口氣,“唉,你可知鄭家犯了什麼事?”

“放印子錢。”高利貸,很惡劣那種!

謝瀾給她點明鄭家造的孽,“鄭家給人放印子錢,然後利滾利,叫那些人這輩子都還不起,最終只能受鄭家挾制,給鄭家賣命地掙銀子還錢,一輩子算是賣給鄭家都不夠!若有人逾期不還,鄭家便去欠債人的家中,一通暴力恐嚇,又搶又奪,和強盜無甚分別!如此這般,害了不少人。”

“鄭家想讓我出面,卻不想早有人盯上了他們!謝家和張家眼下正是熱灶,鄭家一頭鑽進別人的套子裡,誰出頭誰就得被算計!咱們的隗守便在那等著我呢!”

謝和雍“啊”了一聲,苦澀一笑。這些事情,怎麼一個比一個兇險複雜?

“祖母您這些年真是辛苦了!”

謝瀾擺擺手,“你且說另一件事罷。”

“噢!張宛洲給我下藥,幸好姜容來得及時,但府醫說,恐會傷身。”

謝瀾這回是真的氣狠了,“他?怎麼會給你下藥?”自不問是什麼藥了,她用腳趾頭都能猜到。

“田大娘,是二房姨父的遠親......”謝和雍嘆息,“外祖父生了大氣,恨恨地處罰了他們。張宛洲本是去作僧人,不知怎得,路上便病故了!”

謝瀾哼了聲,終究也沒再說什麼奚落之言。依她看,來十個張宛洲,也比不得自家囡囡金貴!

二人攀談大半日,才算將此行概括了個大致。

“好了,回了家就什麼都不要操心了!這些事情,自有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去處理,你可每日在家仔細養著,多吃些!回頭叫你父親從府庫給你取些補品,每日燉了給你用!”謝瀾有些心疼孫女,這一趟出去,確實是沒少遭罪啊。

謝和雍嘿嘿一笑,算是糊弄過去。她還有一堆事要做呢,讓她待在家養膘,不可能的!

果然,休養了一日,接下來的時間,謝和雍又像個小陀螺一樣,到處轉了起來。

新一季的衣裳首飾,圖紙也該出了。聽崔叔叔說,謝氏成衣鋪的生意已經擴張往北了,她也得畫些北部偏好的花樣子,算是為謝家競標皇商添幾分助力吧。這一路她倒是見了不少,想法已經有了初步的雛形,只待畫到圖紙上去,略作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