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後,謝和雍直直奔向後院去找姜容。文字谷

一路走進院子,見自家小郎君正坐在屋子裡,雙手掩面,竟是在哭泣。

“怎,怎麼?還是,沒說過他們?沒事的,我下回給你弄個更好的!”謝和雍湊過去,彎下身子,小聲在他跟前安慰他。她最不能見他哭,一時緊張,稍稍有些結巴。

突然,姜容放下一雙手,露出已是通紅的雙眼,長臂一伸,攬過謝和雍的脖頸吻了上去,眼角的淚珠滴落。

“唔!!!”

自那日宴會後,謝氏成衣鋪的生意爆火了!

短短半月,謝氏成衣鋪迅速向赤霄國北方擴張,一躍成為南部最大的成衣名號。不僅僅是他們的衣服火爆,謝家的故事也被廣為流傳。從先前散盡家財接濟壬州流民,到後面集結延州郎中、義商共度難關,再到現在謝小姐為寵侍創立新的衣著風格謝家,簡直成了百姓口中傳奇一般的存在了!

張氏很見不慣姜容,只覺得他得勢張狂。他在自己女兒心中的地位越重,反倒對自己父女關係的威脅越發大了!如今這故事傳揚出去,家裡是日進斗金都不止,可那姜氏也未免太得意了!

所以,張氏再三思索後,向謝老夫人提出,想將孃家外甥宛淵給女兒定為側夫,來日待女兒大婚,再抬進府,又送上一封張誠敬的書信。

謝瀾接過張氏遞上的信,不曾拆開看一眼,便先擱置一邊了。

“寧兒不可娶張宛淵。”

“怎麼不行?!”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過分激動,態度也顯露不敬,張氏急忙壓了壓心中的焦急,擠出個笑容,“女婿是說,婆母為何不同意此事啊?先前寧兒幾次遭難,那孩子都是一心記掛,奮不顧身地要來照料寧兒,如此用情至深,女婿也是為此而感動。左不過就是個側室的位子,若是作良侍,想必那孩子也是願意的!”

張氏原以為此事定會徵得婆母的讚許,卻不想對方竟直接拒絕了。難道真的如同母親所說,今時不同往日了麼?

謝瀾沒有抬眼,而是手上揮毫落筆,寫了個大氣磅礴的“局”字。

見她不語,張氏有些忐忑,繼續說著,但聲音卻越來越小,“婆母,那孩子模樣也好,性情也佳,又與寧兒投契,二人也算青梅竹馬”

“你可問過寧兒意思?”謝瀾伸手研墨,張氏主動將這活計接了過去。

婆母這會兒瞧著不大愉快,他可得懂事點,小心伺候著吧。

“不過是個側夫,抬便抬了,寧兒大抵也是”

不等他說完,謝瀾凝了他一眼,“寧兒不願。還有,關於此事我自有考量,莫要自作主張。這些日子你有點太過了。”

最近就連她耳中,都聽了不少傳言,說是張宛淵很快要進門了。這種莫須有的事情,還是儘早斬斷禍根,以免夜長夢多!

張氏從書房出來的時候臉色慘白,腳步凌亂。

他從嫁進謝家到現在這麼些年來,還不曾被婆母這樣批評過!即便婆母語氣尚算平和,可他還是覺得害怕和委屈。不過是抬個良侍罷了!他身為寧兒的父親,這謝家的當家主君,難道連這種小事都不能過問了嗎?筆神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