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辰沒有來到上京之前,白靈曾經就跟唐辰說過,上京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是個渾濁之地。

現在在唐辰看來,這上京何止是渾濁,簡直就是有毒的沼澤,一進來就沒命出去的那種毒沼澤。

若想在這裡生存下去,那就只有把這些有毒的沼澤全部清理乾淨,讓它變成淡水湖泊,這樣才能生的希望。

「你們的婚期,定,定在二十七號?這,這不行啊,唐辰,若是真想要躲開司徒家,那你和靈兒就必須在這幾天就把婚事給完了,想要司徒家放棄靈兒,你就得儘快和靈兒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夫妻,不然到時候司徒一族肯定是會想方設法把靈兒帶走的,要是靈兒被帶進司徒家,那就晚了啊。」

對於唐辰定下的這個婚期,白啟山是不同意的。

他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這司徒一族是打定了主意要讓白靈做神女,如果唐辰把婚期定在和祭神日同一天,這不僅是在挑釁司徒一族,而且司徒一族肯定會在婚禮前,就會把白靈擄走的。

「白家主你放寬心吧,我會保護好白靈的,在她成為我的妻子之前,任何人都別想從我身邊把她帶走,就算是他司徒家又如何?你們怕,我唐辰可不怕!」

唐辰在心裡已經想好了要怎麼對付司徒一族,所以他無所畏懼。

只是,在這之前,他必須把司徒家的底細,查個一清二楚才行!

「可是,要是司徒家來硬的,你恐怕……」白啟山還是不放心,又想勸唐辰改婚期。

他覺得,如果唐辰鐵了心要救白靈,那就應該儘快把婚禮辦了,如果可以,他都希望明天就能辦。

「爸,行了,您別說了,就聽唐辰的吧,我相信他,他肯定有辦法對付司徒一族的。」

白靈心裡其實還是很害怕很擔心,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算她對司徒一族畏懼,可內心就好像有個聲音在跟她吶喊,叫她相信唐辰。

見白靈都這麼說了,白啟山也再無話可說。

他重重嘆了一口氣,說道:「罷了罷了,原本在司徒墨染今天到來的時候,我已經放棄掙扎了,可現在唐辰給了我一線希望,我若不信他,又該信誰呢?」

說到這,白啟山又像是想起了什麼。

他坐回到椅子上,因為剛剛哭過的原因,喉嚨很是乾澀,於是他拿起茶杯猛的將裡面的茶水喝完,然後嚴肅的看著唐辰。

「唐辰啊,既然你已經做好了決定,那有些事,我也必須得跟你透個底,好讓你心裡得有個數,不然到時候對上,我怕你不知敵,會吃虧。」

唐辰抬眸看著白啟山,他不知道白啟山要跟自己說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他要透的底,是司徒家的底。

「好,您說,我聽著的。」

對於白啟山,唐辰從一開始的看不起已經逐漸變成了尊敬。

再怎麼說,白啟山都是白靈的親生父親,是長輩。

而且現在也鬧清楚了,他並不是自私自利的人,所以也就得知尊敬。

「其實,司徒家身手最好的人,並不是司徒墨染,而是司徒雄,也就是司徒墨染的父親,他的武術造詣比司徒墨染不知道高了多少,司徒墨染就是他手把手交出來的。」

「但是我聽老一輩說,這司徒家的人都生性多疑,不管是對自己的親骨肉還是枕邊人或者同血兄弟姐妹,他們都不會完全去信任,所以司徒雄在教司徒墨染武術的時候,是留了後手的,並沒有將畢生所有的武術全部教給司徒墨染。」

「在司徒老天師那會,司徒家的武術造可以堪稱是仙術,飛簷走壁,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但一代傳一代,就因為他們生性多疑,以至於讓司徒家的武術延綿至今,也一代不如一代。」

「可即便如此,你也絕對不能小瞧了司徒雄。」

忽然,白啟山看著唐辰,問道:「你知道秘銀或處刑人的存在嗎?」

唐辰一聽,眉頭微皺。

這秘銀和處刑人,他再熟悉不過了。

難道司徒一族和秘銀,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這秘銀和司徒一族,有什麼關聯嗎?」

聞言,白啟山搖了搖頭。

「這司徒一族和秘銀之間,以前是有淵源的,但現在,已經沒有了。因為秘銀的初代銀主,其實就是司徒一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