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捶得拳頭破皮冒血,依舊咬牙不停舞動雙手,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快點救墨墨。

“是周乙給墨墨劃的傷口嗎?他這麼歹毒,竟是要折磨墨墨血盡而亡。”仙仙咬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白白停下拳頭歇口氣,拍拍胸口順氣:“我們果然小瞧了他,看來還是輕敵了,日後咱倆遇見敵人,絕不能心慈手軟。”

一定得將自己代入原主,才能在這食|人|肉的大周活下去。

白白說著,心中靈光忽然一現,手指探入懷裡,摸出了一個手帕,帕子裡包著幾件東西。

是雲將軍和雲夫人贈送的精緻鋒利的飛針。

“我來試試這個。”

白白捏著銀針一端,另一端對著木塊細細扎去,用了不大一會兒,白白髮現這銀針竟然可以自動併攏,形成排狀,白白將其當葉片使用,不多時,真的割動了木板。

仙仙大喜。

以她目前的視力,已能清晰地看到屋內境況,以及屋外狂歡的景象。

“白白,割最邊上的這塊,一會試試,看看能不能連起來,將一整塊掰動。”

白白道好,開始使用更多的銀針,並排切割。

初次用這套針,一開始不熟練,銀針炸破了手掌心,鑽心刺骨的痛傳來,白白起了一身的冷汗。

深呼吸好幾回,才咬牙勉強壓下那股子痛意。

一盞茶的功夫後,白白欣喜道:“鬆了鬆了,仙仙,快——”

二人合力掰動窗戶,抓緊時間扶起墨墨。

白白道:“仙仙,你先上去,到了那邊接墨墨。”

仙仙著急問:“那你能?還有力氣爬上來嗎?”

白白點頭:“沒事兒,快一些。”

兩人說著話,仙仙借力爬上窗臺,迅速跳到外頭,白白探著頭小聲問:“怎麼樣?安全不?”

仙仙伸手比了個可以的手勢。

白白咬牙扶起墨墨,將她身子反過來,手放置窗臺上。

仙仙踮腳去握住,待白白將墨墨的腿抬起來,仙仙用力一拽,只聽布料的撕拉聲,伴隨著人倒地的悶哼聲一併傳來。

白白也迅速抓緊時間,用盡最後的力氣,一個助跑,攀住窗臺,一個撐跳,越了下去。

幸好三人來了這大周,沒日沒夜地辛苦操勞,體力尚算磨鍊出來。

且這窗臺木板被敲開後,夠她們出入。

否則,逃跑真是難事一樁。

二人抬起墨墨,躲到一處人少的帳篷後,開始觀察地勢。

“這兒應是周乙安頓屬下的大後方,瞧他們都在前面鬥武,這兒巡邏的人也少,要不我們就從後頭走吧。”仙仙眼神在四周逡巡,良久,總接道。

白白相信仙仙的眼神,聞言點頭道:“好,我們就從後面走,只是,繞出了周乙的包圍圈,我們又該如何回到雲府呢?”

白白憂愁望天,如今只怕已近亥時,她們想找人問路都難。

先不管了,逃出去再說。

二人合力,先讓墨墨趴伏在仙仙背上,待背出一段距離,再換白白。

如此往復,走了千米,終於在一處轉角帳篷的火把前瞥見了出口。

“那有幾個人?”白白問。

仙仙定睛細看:“四個。”

“我們能幹的過嗎?”白白踟躕,“試試我的飛針吧。”

她將飛針掏出來,只堪堪瞄準了一個士兵。

仙仙道:“手再抬高一點兒,對,往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