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點頭:“是哦,咱倆現在身無分文,還是算了算了。”

省錢要緊。

緊接著一盆水潑在了孟冬野身上。

……

迷迷糊糊醒來,孟冬野神奇的發現,自己竟然坐在了椅子上,且衣裳十分整齊,方才的一切似乎是個夢……

然而在瞧得兩對笑眯眯的眼神後,他不禁打個冷顫:“你們……”

墨墨笑嘻嘻的,拘謹著手:“公子你別怕,我們都是好人。”

孟冬野沉默,你們看起來像是好人?

白白忽的湊近,離孟冬野僅有五尺距離。

孟冬野被這女子的大膽驚疑,瞬間扭過頭去,方才的冷水似乎都在蒸騰,整個人都散發著熱氣。

“姑娘自重。”他彆彆扭扭道出一句,“男女授受不親。”

墨墨和白白瞬間笑噴,放你的狗屁!

都來紅樓了,還裝?

“咳咳。”白白清清嗓子,倒也不想真的這麼冤枉了他。

“紅豆盞是什麼東西?去東城門見誰?”

孟冬野瞳孔大震,這才恍然方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這倆女魔頭,竟都已經知道了他的行蹤。

他冷下眼來:“二位若是裝作不知,在下許是能饒二位一命。”

白白笑得更猖狂了:“小公子,你怕是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你現在究竟是何處境吧!”

門外偷聽的月季老媽媽滿意笑了笑:很好,都會無師自通玩起角色扮演了,沒有叫她失望,不錯不錯。

孟冬野微微緩口氣,正了神色:“我乃江南孟氏子弟,當朝退隱的皇商孟靜賀之孫,家父乃本朝名仕孟稜遲,還望二位快快放手,否則便要引火上身。”

墨墨不屑一哼:“你家裡人這麼有本事,你又該如何介紹你自己呢?”

孟冬野一噎。

他自小對入仕不感興趣,一直同大伯南來北往經商,是以當大伯再度繼承祖父心願,成功競爭奪得皇商身份時,他亦是跟著大伯做起生意來。

如今不過小有成就。

然而背地裡協助梁郡王等一干大理寺的執事,私底下為皇帝辦案一說,定然是不能拿到明面上來講的。

孟冬野漲紅了臉,就說他不適合做潛伏這類的差事,這不,竟被兩個小女子拿捏住。

白白拍著竹片,一雙明眸笑成月牙:“有本事的人從來都不介紹家人,而是堂堂正正介紹自己。看來孟公子私底下這活計不能公之於眾,乾得很是小心翼翼呢。”

她同墨墨默契對視一笑。

二人心底皆有了數。

孟冬野一顆心卻涼透到了谷底。

第一次隨著梁郡王辦差,事情便要搞砸了嗎?

孟冬野醒來後坐姿端正,眼神亦是清明。

臉上身上雖是掛著水珠,但瞧起來端莊大方,比一些高門貴女都講究個身姿如松。

面上亦是毫無混入娛樂風流場所的瀟灑自得,更多是,似是反省自個辦砸了差事,後續該如何的錯愕之態。

白白這下收了逗弄的心思,開始認真道:“孟公子,我等無意傷害與你,只是一開始將你當成那孟浪之人,這才下手,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孟冬野對二人致歉的抱手禮感到詫異:“二位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