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繁鬧市街拐角,深巷裡,一個小孩正被圍攻。

“嗚嗚嗚……你們別打我哥哥了!別打他!”

小女孩哭著抹眼淚,哀求著各位大哥哥們不要再揍自己哥哥。

眼淚鼻涕全都糊在了一塊,衣裳也是髒兮兮的,看來在哥哥被揍前也被欺負了。

仙仙喊了停車。

三人立即下車。

行俠仗義什麼的,三個人自來做慣了,此時必然也不會放任不管。

“都住手!”白白一聲吼,狗都抖三抖。

墨墨開始走人狠話不多的路線,上前扒拉開一個個頭最高的男孩,將他推到牆角。

男孩顯然沒想到她一個弱女子,力氣竟然這麼大,臉上掉了面子,立即臉紅脖子粗的朝墨墨大喊:“你誰呀?都跑來管什麼閒事?識相的都給爺讓開,小心爺對你不客氣!”

“哦呵,你口氣不小啊,幾年沒刷牙了?小屁孩衝誰吼呢?”白白一個扒拉,又推開幾個不停踢腿、砸拳頭的的小孩。

蹲在被揍男孩子跟前,仔細瞧了瞧。

仙仙去扶那個獨自跪坐在一邊,哭泣的小女孩,給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擦擦眼淚,安慰道:“好了好了,小妹妹不哭了,沒事了啊。”

小姑娘長著一雙葡萄大眼,眨巴間又漾出幾顆白珠子,滴答墜落在哥哥帶有腳印的背上。

“哥哥……”

男孩趴服在地上,雙手保持著一個姿勢,緊緊捂著頭,似乎沒了知覺,早已昏過去了。

見這架勢,其他人反倒不好再上前打鬧了。

“這哪裡來的母老虎?”一個身穿灰衣錦袍短打款式的男孩子嘀咕著。

立即叫耳尖的白白聽見了。

白白上手講他拉到跟前:“跟我道歉。”

不是吧?這都能聽見?

灰衣男孩內心無語,面上還不屑地撇撇嘴:“你知道我爹是誰嗎?我爹是李幹!你敢對我再動一根手指頭試試?”

墨墨還真就試試了。

一手反抓他的頭髮,另一手板反了他的身子叫他面對小男孩的方向,左腳踹在他的後腿彎,灰衣男孩立即跪了下去。

“打人很爽是吧,那也叫你親自嘗一嘗這被捱打的滋味。爽嗎?開心嗎?給不給我姐妹道歉,誰叫你罵她的?誰讓你說我們母老虎?你再說一遍到底誰是母老虎?”

其他人面露差異:“李旭!”

“你們放開他!”

這幫小子還挺有義氣,一個上來就要掰墨墨的手,讓她放開灰衣少年。

另幾個就團團圍住仙仙和小女孩,嗓門極大:“你們再不放開他,我們就對她不客氣了!”

這個“她”,自然指的是仙仙。

白白怒了,拿出她的飛針,三兩下扎進男孩們的胳膊裡,一股奇異的麻痺感傳來,男孩們忽然發現自己的胳膊不能動了。

這時墨墨上馬車掏出粗麻綁繩,有人想跑,白白立即飛針定住那人的腿。

有幾個嚇麻了,登時不敢亂動彈。

仙仙上前幫忙,將他們一個一個猶如串糖葫蘆一般,串在了一起,叫宇文府的下人們丟在了馬車上。

宇文府的男下人們一貫聽話,從來不問,不爭不問主子為何要這樣做。

只管聽從主人家,要他們幹啥他們就幹啥,儘管綁的很有可能是京中有名有姓的官中子弟。

但一眾人依舊是面不改色,聽完了一耳朵放肆髒話。

“你等著!你個下人也敢對我動手,我這就要我爹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