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長,您看——”管事姑姑不自覺吞嚥下唾沫,心中緊張之色頓起。

“若真是她們三人,須得好好查探背後之人有誰?小姑娘忽然有了這麼多錢做生意,背後指定不簡單。”莫名沉下心。

管事姑姑腦中弦緊緊繃住,道了聲“是”。

小寒這日,武徵閣分別截獲了自西部、南部以及京城快馬加鞭傳送至莫憂道觀的信件。

李衷感染了風寒,便順手派了南憶將信兒帶去給扶尚,由頭兒閱覽完畢,再決定要不要送上山。

自從仙仙幾人從道觀逃離,扶尚便對道觀起了疑心。

凡是送往山上的信件,都要過了他的眉目,若是不妥的,便乾脆攔下不叫莫名知曉。

南憶快馬加鞭趕回貓水鎮,瞥見趙家院子裡打雪仗的雞飛狗跳,嘴角咧開,笑得興奮之際,邊下馬邊從懷裡掏信件。

“頭兒,道觀那邊的。”

扶尚手指伸出,南憶忽的又縮回手。

“咦?這不是將軍府的來信嗎?”對上扶尚不解的眼神,南憶指著信封一角,“頭兒,這是雲煙紋,是秦夫人最愛的花紋,她經常在宴請客人時,採用這種紋路,大小姐沿用了這種方法,同家裡寫信也多愛用雲煙紋。

許是將軍府來信,告知大小姐家中事宜——誒?會不會是叫她收拾準備回家過年?將軍和夫人總算查到大小姐逃出來的地點了……”

南憶猜的大致不錯。

只是看頭兒閱覽後緊皺的眉頭,怎麼感覺哪裡不太對勁呢?

信不是寫給雲墨的,留言名諱所指,竟是那莫名。

“大小姐!別玩啦!快開門——”南憶立在大鐵門外,探個頭使勁瞅。

仙仙同人打完雪仗,脖頸上都是雪花,浸得心肝肺都涼。

聞言轉身,正巧同那人視線對上,緩緩的,那人同他勾起一抹笑。

“怎的這個時候來了?”

邀了人進屋,仙仙給扶尚和南憶倒了茶。

南憶拘謹的立在頭兒後頭:“大小姐,你別親自給我端茶呀,我害怕……”

墨墨給了他一捶:“愛喝不喝!”

南憶立即接過茶水,燙得差點沒接住。

“我爹爹的信?”不只仙仙疑惑,墨墨和白白都傻眼了。

“感情爹孃一直知道我們在莫憂道觀呢?”墨墨瞪大眼,一目十行,算是懂了來龍去脈。

原來她們三人不是偷溜出來玩的任性大小姐,而是透過家裡人關係,被秘密送上山隱居的姑娘。

三人是穿越的,自是不明白這其中的隱秘。

但這話在扶尚同南憶聽來,就很是不對勁。

“大小姐,你不知道是將軍派人送你來避難的嗎?”南憶心直口快,迅速問出心中所想。

墨墨尷尬同他對視一眼,這個時候要是說出她失憶的話,這小子不會報復她吧?

“咳咳,這不是那啥,我以為他們不知道嘛!”

這話哪哪都行不通,你不知道?那跟著你一路護送你來這莫憂道觀的將軍府兵是什麼鬼?人家是隱形的翅膀嗎?

白白是在場三人唯一不明身份的女子,她同扶尚和南憶沒什麼說不出口的,乾脆直截了當道:“不瞞二位,我先前遭遇意外失了憶,對這‘南定’二字不太理解,可否為我解答一下?”

南憶嘴角抽了抽,看眼扶尚,見他神色自若,便代為解答道:“任姑娘,‘南定’——就是南定將軍府啊!你是南定池颯城大將軍的嫡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