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仙仙一行人就著月事帶的思路,已經購買了不少棉布、細繩、針線等所需品。只是手工很費心神,大家覺著做這個,利潤屬實不大,因此將從前做好的都收了起來,今日做出來的還有不少正在暴曬。

陸時彥告辭準備離開時,恰巧看見小楓在收架子上的棉布,於是好奇問了一嘴。

趙湘湘臉紅,正要囫圇過去,白白就心口合一將想法說了出來。

一個正常男子聽聞,自然是臉紅心跳。可陸時彥不是一般人,聽完後笑呵呵地撫掌:“這不也是賺大錢的好點子嘛!”

幾人當即商定,這就擬定方案,將這月事帶一併納入合作範圍。請了周丙作證,幾人回到屋子裡,重新談定合同,簽字畫押。

一番商討,已近午時。

婉拒了趙湘湘的留飯,陸時彥迫不及待從趙家離開,他這就朝父親要人手去。

功山鎮是離縣衙最近的一個鎮,也是整個貓兒縣最富庶的鄉鎮。

光地主就有三個,分別坐落在功山鎮的東西南三個方向,而陸家便是唯一一個不稱地主,仍富庶有餘的大家族。

“陸時彥家裡出過三位秀才公,因此很受當地人尊敬。

他家雖不是靠著養地種植發家致富,但一家子讀書習字的,免不了多賺銀錢,供養讀書人。

於是陸時彥的曾祖父,也就是陸老爺子,早早就出海經商,直至六十才發家致富回鄉養老。發展到陸時彥這一代,陸家已經是貓兒縣非常有名的耕讀之家。”

趙湘湘一通解釋,幾位算是明白了陸時彥的來歷。

“陸公子如此誠心與我們合作,他父親也是贊同的嗎?”仙仙不免疑問,現代的富二代們要做點什麼生意,還得問問家裡的意見,這位陸公子,年紀輕輕,竟有這麼大的權力。

趙湘湘點頭,眼神裡帶著讚賞:“仙仙放心,他從七歲便跟著祖父出海,如今已是家裡的頂樑柱,許多陸伯父不便出面的生意,都是由他去談妥的。”

說著想到什麼,趙湘湘嘆息一聲:“就是瀾央縣的不少鋪子,都與他家有關。我們與他合作,到底是放心的。”

這邊還在為合作的事情商討,貓水鎮往北二十里,一處險峻山崖處,趙秀等人被圍困在此。

“究竟是被誰出賣了?”一名屬下抱怨,“這破地方陰溼難忍,老子的傷口遲遲癒合不了。”

趙秀寒著臉靠在山石一側,大口呼吸著。

屬下正在給他包紮,只消一會兒,已是冷汗連連。

“頭兒,忍一下。”話音剛落,用勁打個結,趙秀擰眉,喉間發出悶哼聲,傷口總算處理好。

“是官府之人,不知我們何時暴露,被他們發現了。”一人將密信遞給趙秀,他主要負責與藏匿在貓水鎮官府周邊的同伴聯絡,此番冒了很大風險前來送信。

“他們是如何發現我們的?”同伴不解。

趙秀咬牙,拒絕手下攙扶站起身:“一定是張苟——”他扭頭問傳信人,“縣衙那邊如何?”

傳信人恭敬道:“去往縣衙的人已經連夜趕回,報信說張縣令已被羈押前往南瓊府聽候審問了。”

一行人大驚。

矛頭齊齊指向了張縣令。

“如此說來,定是那張苟出賣了我們,引起官府追殺!”

趙秀冷笑,盯著眼前的懸崖,狠狠道:“既然不能為我所用,就殺!”

張縣令對他們的威脅太大了,想必是他見趙秀沒能救下他,便說漏嘴,給官府透露訊息了。

可憐的張縣令正坐在前往南瓊府的牢車上,心底仍期盼著趙秀前來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