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趕來的南憶捂住了耳朵,額滴個親孃誒,寧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女人,哭起來真要命啊!

不過,這其中一道聲音怎的如此熟悉?

李衷趕到時,場面忽然就安靜了。

許是他氣場過於強大,面容冷酷又狠厲,一看就是這裡面最厲害最有話語權的那一個。

就這麼的,三個道人直覺他是個好人,不能幹出直接殺了她們的事來吧?

或許、可能、應該、大概……

也不一定嗚嗚嗚……

李衷將其中一把大刀微微拂開,大刀主人立即收刀後退。

他選了哭得最厲害的白白,蹲下身,靜靜凝視一番。

三人都沉默了,再也不敢多哭一句。

“你們都是道人。”

昂,這不廢話。

白白忍住脫口而出的話語,嚥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蹭了下眼淚鼻涕。

“回大人,小女子是。”人家只是可憐的弱女子。

墨墨牽了牽嘴角。

對不起,沒忍住。

真有你的白白,有你直播間噁心大哥那味了。

裝的真像。

李衷嘴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抽了抽。

一隻手忽然伸出,白白下意識緊緊閉上眼,身子抖得篩糠。

那手忽然轉個彎,拂過白白的髮絲,將她跑散亂的鬢髮扶到耳後。

在場眾人都看呆了。

仙仙哭得梨花帶雨,紅彤彤的眼,此時不可思議地睜大。

墨墨鼻涕都要掛嘴角了,忘了吸。

一眾下屬齊齊傻眼,頭兒這啥情況?

李衷聲音低沉有力:“放人。”

赭衣人迅速收刀後退,齊齊來到李衷身後立好。

三位小道人腿軟,經這麼一嚇,站起來的勇氣都沒了。

南憶匆匆跑過來,恰好趕上最後一步,立在李二身後。

但人老實了,眼睛沒老實。

其他人也是同感。

這仨道人長得確實如同仙人一般,活了一二十年,都沒見過長得這麼帶勁的小娘子,更何況這仨還是道人。